“很抱歉,但这是事实!它后腿点力气也没有,你最好把它送到屠宰场去吧,它永远站不起来!”
韩舍闻言立刻大发宏论。他并没对辱骂,只是数说无能,而且又在痛苦地叹惜他那无所不知父亲已经不在世,因此无人能把事情做对。其余那些农夫们这时都围作圈,静听他高论,听得津津有味。
最后只好走,因为已无能为力。想他早晚会明白是对。
第二天早晨,醒,就想到那头牛。但告诉自己:已查出来它病症,而且知道它已没有希望,大可不必再挂念它。
但是不久,就接到韩舍电话,他说他牛已经站起来,切照常,平安无恙。
几个邻居来帮忙。他们说说笑笑,好像非常高兴。
们大家齐努力,总算把它抬起来,但是它四肢软绵绵,还是不能自己站着。人人都在看着,看到底还要干什。这时韩舍又发言:“爹爹说别人家狗叫可以把牛刺激得站起来。”
那些邻居们立刻都志愿把自己家狗叫来帮忙。坚持有只狗就够,但已失去尊严,说话已没有什分量。每个人都要显示下他狗有“起牛”能力,于是阵风似大家都往外跑。
几分钟之后,那些大大小小又吵又闹又狂吠狗都来!但是,这些对那头牛还是毫无作用。它只是向那些离它太近狗摇晃几下犄角,表示警告。
当韩舍自己牧羊狗归来时,真正好戏开场。韩家狗是个短小精悍小家伙,它动作敏捷,脾气极坏。它看见这些异族居然侵入它势力范围,哪有不怒之理……
“什?你说什?”用力抓着听筒问他。
“牛今天早晨已经在牛栏里走来走去,和平常样。你还说它永远站不起来!”他口气好像位严师在责备他弟子。
“可是……可是……”
“啊,你要知道是怎医治,对不对?告诉你吧,又想起来爹爹个好偏方。到屠夫处拿张刚刚剥下来羊皮,把它盖在它背上,会儿,它就站起来。你应当来看看。啊!爹爹
于是在几秒钟之内,它就大战群狗,打得真是热烈非凡!在这犬吠声与人叫声中,又看见个人用两根短棍子在搓牛尾巴,同时口中还念念有词。这又是个“偏方”!
大概是当弯下身去劝那个搓牛尾巴人停止他偏方时,忽然听见牛骨头响声,因为它那时刚刚动下,很清楚地听到那声音是骨盆处发出来。
费不少时候,才得到人们注意——大概他们已经忘记存在!叫韩舍拿桶热水,块肥皂,条毛巾。他对这新把戏毫不信任,但还是去把东西拿来。
洗完手,把手伸入牛腹内去摸,果然不错,感觉它骨盆松,并且有个很小咯咯声,显然是骨盘折断。
站起来,洗手,对韩舍说:“知道你牛为什站不起来。它骨盘折断,大概是它得产后热第天摔坏,它神经大概也已受伤。它没有希望。”虽然是在报告坏消息,但心里反而觉得松口气,因为知道实在病情。他瞪眼看:“没希望?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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