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关于女人，你可以不必再多费唇舌
。在餐馆里，在咖啡吧里，在酒吧里（这种情况要少见
些），关于亲戚、关系、风流韵事、疾病、工作、孩子、男人；关于那些差异、驼背、暗示、本能、阴影；关于他们自己，关于彼此之间；关于他同她说什
、她同她说什以及她又回敬些什；关于他们
感受——不必再费唇舌。
说些更确定、更明显东西。说说行动。抽干体内沼泽，掸掸里屋床上里被，把边缘搞搞毛糙。譬如，可以说说出海人。不是乘坐潜水艇出海，那会让人得幽闭恐惧症，味道也不好闻。说点儿更令人振奋：说说盐刺鼻气味和冷水，说说它们如何漫上你僵硬身体，说说切伤和瘀青、飓风、大无畏精神。但首要是，别谈女人。女人已被水取代，被同样变幻莫测与靠不住风和海洋取代。男人们得知道如何航行，如何扬帆，如何把水从船中舀出，如何寻找导航手册。他是这对他说——或许并没有说——你该眯起眼睛，在撞上冰山之前估算出它体积，把刀握得紧紧。现在，个浪头打来，你得抓住横桅索，咬紧牙关，让肌肉块块凸出。或是蹑手蹑脚溜过舷梯，穿过出入口，走下通行道，穿越银河——在片黑暗中，你眼睛像数字手表那样熠熠生辉，周围满是灌木、水桶、排水孔、壕沟，里面充斥着臭烘烘敌人，你却不得不在肾上腺激素和抢劫本能左右下继续潜行。你尸体在你身后溶化，此时你终于到达洞穴，找到被弃城市、保险箱、滑动板和地上洞穴——变得比你最肆虐狂想还要富裕！
现在怎办？去餐馆里把钱花，花在某个女人身上。于是
来，又回到这永恒餐桌边，这餐桌存在是为让她可以把肘子支在上面，俯看杯酒，听他说话——他会说什呢——他告诉她，他是如何排除万难，来此地见她。她说：但是你感受到什？
他眼珠疯狂地左右打转，就在眨眼瞬间，他要努力想到些别东西，棵仙人掌，只海豚——当诱惑浪潮冲泡着脚下地毯，当新鲜风在桌布间拂过——千万别露马脚。它们包围着她。现在，每个和男子共坐桌女人都能看到：茫然男人[1]。
[1]茫然男人，双关语。原文为Men,atsea，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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