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有合理主义至上观念、说话从不拐弯抹角小花,经常对半泽工作上那种拖泥带水感觉表示难以理解。
“现在说是谁责任有什用呢?这种事儿总有天会真相大白。”
“真会这样吗?”
小花皱起眉头,“银行不是常有那种事吗?把自己过失股脑推到部下头上。这些可早就听说,你怎知道你不会被推出去当替罪羊啊?”
半泽无言以对。他知道妻子说都有道理,但是在银行,不,应该是在所有传统型企业,所谓道理也并不适用。在外面也是,对方如果说“您夫人可真能干啊”,听到这话时他也会不由得盯着人家脸认真地看看,总怀疑对方话里带着讽刺。
这是机密,其实不应该告诉她。不过她迟早也会从垣内夫人那里打听到,所以说不说都样。
“那是谁责任呢?”
“嗯,所有人吧。”
回想起浅野那烦躁表情,以及江岛说“都是你错”时语气,半泽不由得皱起眉头。
“所有人?”
出租车回家。到达位于宝塚,建于三十年前公司破公寓时,已经过凌晨点。垣内住在另栋楼,半泽跟他道别之后回到自己家,妻子半泽花出来迎接他。
“没事吧?”
因为半泽提前跟妻子交代过,工作上有些麻烦事儿要很晚回家。
“可不是没事啊。”
半泽把挂在手臂上西装外套递给妻子,解下领带,挂在衣架上。
“真是。们可是放弃以前所有人脉关系跟你起搬到大阪来,你不好好出人头地们可怎办啊?”
“们”指是半泽小花和长子隆博。半泽心想,小学二年级学生能有什人脉关系啊,可是这个话题旦开口就会没完没。大学时候小花倒还是挺善解人意,可不知从什时候起变得越来越强势,现在她把孩子当借口,比起半泽处境,她更以“自己人”利益为优先。只要半泽工作上出人头地,能维持优渥收入,就会有人夸她“您先生可真不起
“支行长、副支行长,还有。不过业务负责人还很年轻,估计会被免责。”
“既然按应有手续经过审查,结果还要你来负责任,不是很奇怪吗?”小花真是句话切中要害。
“嗯,你说没错。可是这次却很难说。”
听半泽说当时浅野急匆匆不顾切提交申请书情况后,小花生气地说道:
“凭什连你也要承担连带责任啊?你不是阻止他们,让他们不要着急再等等吗?明明是支行长错儿好不好。你为什不直接说呢?”
“破产吧?”
半泽瞪圆眼睛。他刚想说,小花感觉可真准啊。结果小花却说:“是刚才垣内夫人打电话时说。”
大部分银行都存在类似情况,就拿东京中央银行来说,七成以上人都是在本行内找到结婚对象。如果双方都是银行职员,自然很容易相互理解工作上痛苦和艰难。不过小花不样,她是半泽大学时学妹,两人结婚以来直到现在,她都在广告代理公司工作。由于两人工作领域截然不同,小花对经济方面事毫不关心,对财务、融资等更是窍不通,是个彻底门外汉。
“损失多少?”
“别告诉别人哦,五亿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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