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江岛
内线电话响起来，已经是晚上十
点多
。
“好好，他们查完。全员到楼上会议室去收拾资料。”
所有还在加班男性员工都挪着沉重步子爬上三楼。而国税局人排成整齐队列像群黑鸭子般慢慢悠悠地晃出来——可能是心理原因吧，每个人表情都是无精打采。
“这也太过分吧！”
会议室里文件资料散乱得到处都是，片狼藉，郁闷残局收尾工作直持续到深夜零点。
下午，国税局人照旧稳坐泰山。他们从检查现场跑来叫半泽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把融资资料拿来。今年月到六月，除贴现票据以外，所有实际放款融资客户，无论法人还是个人全都要。”
“这数量可相当多啊。”
“那又怎
着，用不着你操心，快去拿。”
融资课全员分工起动手，把全部将近八十册融资档案翻出来，用小车推着送进去。
中间，就听到强忍着笑声，是从总务行员室传来。这里白天般都没人，现在却有几个人影躲在那里。
“干吗呢，你们几个家伙？”
听到半泽声音，凑在起三个人吓跳，赶紧转过身来——是横沟、中西，以及业务课课员柏田和人。这几个人所在空间里充斥着股馊臭气味——气味来源就是柏田。三十多岁还是独身柏田，以从不洗澡而闻名。不知道多久没洗过衬衫皱巴巴，前襟上片黄色，同样皱巴巴西装上散落着好多头皮屑。头发乱蓬蓬地泛着油腻，还冒着脸痘痘。这位仁兄，可是曾经被客户投诉“太脏！强烈要求换人”主儿。他经常被江岛警告，但依旧
行素，丝毫不改。
半泽看，桌子上摆着十份鳗鱼饭。
不过，鳗鱼都被取出来放在单独盘子里。
西大阪钢铁相关文件，恰恰也在提交资料之中。
五亿日元新融资是在二月份放款，正好符合统括官提出条件。半泽没有把收回来资料交给业务负责人中西，而是放在自己桌上。现在这家公司债权回收工作已经是由半泽负责，
“他们到底是想调查什呀？”垣内从三层楼梯上边往下走边问。
“谁知道。在他们眼里，们铁定是知道消息就会毁灭证据人哪！”
“越来越没下限，得寸进尺！”
“谁说不是呢。”
国税局现场检查可不是应付天就能完事儿。调查开始之日大张旗鼓，名义上只是保全证据资料，接下来还有以几个人为单位搜查组，能口气查上好几天，甚至好几个月，是场持久战。跟平常税务调查相比，他们下功夫相当大，般都是为查证大额偷漏税案件才用这种搜查方式，堪比警察搜查犯罪嫌疑人。
柏田挠着乱糟糟头发，转过脸看着半泽。
“啊，那个，们就是想帮他们把保鲜膜揭掉。”横沟边把饭菜藏起来，边说。
这些臭小子打什主意半泽心知肚明。这真是让人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你们啊，可别给人家鳗鱼店惹事儿啊！”
半泽与横沟、中西对视眼，偷笑下，便转身走上三楼食堂。午饭是担担面，但是刚才幕总是浮现在眼前，弄得半泽食欲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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