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二部派部长内藤、副部长三枝出席。半泽与金融厅审查官对峙会议桌周围摆圈旁听席,他们二人就坐在旁听席上。
十二点五十九分,中野渡董事长走进会议室,房间里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董事长坐在半泽右手边
半泽紧紧地握着听筒,快速地吸口气。
“果然是这样。这下糟,半泽。太糟糕!”电话另端,渡真利声音近乎惨叫,“你听好,现在,金融厅那帮家伙封锁地下二楼。疏散资料藏在哪里?锅炉房吗?那样话就糟糕。”
“冷静点,渡真利。事已至此,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你让怎冷静!”电话对面渡真利大声喊道,“如果坐实逃避审查罪名,自董事长以下领导层都可能被刑事检举。到那时,们不仅保不住伊势岛,还要吃官司,银行能不能存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小野寺站起来,小声地提醒半泽:“次长,到时间。”
“如果伊势岛被分类,哪里还有度假心思。”半泽边走边自言自语。
到那时,小花会是什表情呢?他想着想着忍不住笑。
与黑崎面谈定在下午点钟。
半泽在自己工位上坐定,开始浏览处理盒中堆得快要溢出来文件。
乍看似乎与平时没有什不同,但营业二部办公区域却弥漫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紧张感。
1
七月最后个星期,是这个夏天最热天。
这个城市很久没有下过雨,不仅如此,从早上开始地面就被火辣辣太阳炙烤着。早上八点,半泽从丸之内地铁口出来时,商业街已被包裹在灼热难耐暑气中,仿佛块烧红铁板。
浑身大汗半泽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着额头汗珠。他用哀怨目光看眼天空,再次迈出脚步。
“审查结束之后,带去散散心吧。”
“没时间,渡真利。事到如今着急也没用,挂。”
“喂,喂。已经帮不你什——祝你好运,半泽。”
半泽穿上西服外套,走向最后战场。
2
会议室里充斥着异样紧张感。
半泽打开电脑,开始查阅已经上传贷款申请书,其间还把负责人叫来,询问几处细节。批完好几家公司申请之后,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大半。
本该极度疲劳半泽几乎感觉不到累。
然而——
正当他准备前往会议室时,渡真利打来内线电话。电话里声音是走投无路人才会发出声音。
“喂,半泽,这个问题有点突然,营业二部疏散资料该不会藏在地下二楼吧?”
早上,听到半泽说审查即将告段落时,小花立刻用种受害者语气提出上述要求。
说什傻话呢,最大受害者分明是——半泽想。不管怎说,他都算是临危受命,几乎是夜之间,决定东京中央银行命运客户就被塞到他手上。
现在是审查最关键阶段,昨天他直在做最后准备,在银行加班到天亮。今天早上回家换件衣服,觉也没睡就出门。
不管怎说,这是与黑崎最后较量。
结局不是半泽输就是黑崎输。黑崎自然是不想输,可对半泽而言,胜利已经变成义务,银行不会宽宥他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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