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方罗列多少间接证据,都没有直接证据。无论半泽把报告写得多天花乱坠,也无法追究自己责任。
为到达今天位置,大和田已经把无数竞争对手、敌人踩在脚下。现在,半泽也即将成为失败者中个,把姓名留在这片白骨累累尸山上。
“等着反击吧,蠢货。”大和田坐在办公室座位上,低声自语道。
3
“本该习惯你行事风格,但这次
大和田打断贝濑反驳。
“首先,不是你直系上司,没有命令你权力,这点你应该心知肚明。隐瞒投资亏损,说到底是你自己判断。事到如今,你居然说是因为意见,这理由说得通吗?你每年究竟拿多少薪水?这推卸责任你不觉得丢人吗?”
“但是,那个时候确实——”
“没有命令你权力。你应该找融资部,或者其他负责授信部门商量。插手这件事既不合理也不必要。还有——”
大和田完全发挥演讲时好口才,他滔滔不绝地说:“不管半泽报告是怎写,总之,从来没有拜托客户把资金转贷给妻子公司。这点,岸川君会帮做证。尽管如此,还是对你很失望,贝濑君。但们毕竟相识场。帮你争取过,这次董事会你就不用出席。你在心里感激吧。”
但握有隐瞒伊势岛饭店投资亏损报告,在接下来董事会上,他还打算揭发大和田在转贷事上不正当行为。
大和田对自己所作所为丝毫没有反省之意,他充其量只是后悔被人抓住把柄。在他看来,自己之所以陷入如今困境,完全是因为贝濑无能。因此,他对贝濑产生种错位愤怒。
后悔与反省是两种不同情感。
这个男人要是再能干些,区区个半泽又怎能抓住把柄。这个想法在大和田心中挥之不去,不断地向上翻涌。
最终,这种情感变成冰冷决绝话语,从大和田嘴里蹦出来。
按照大和田说法,自己这做似乎是为贝濑。实际上,他是害怕贝濑在董事会上说出不该说话,所以才暗中活动,阻止贝濑出席。
大和田挂断电话,快速地吐出口气,然后愤怒地抱紧胳膊。
贝濑固然可气,但半泽更加可恨。他身为名小小次长,居然敢挑战自己权威,这让大和田心中涌起不可抑制愤怒。
但是,大和田是有胜算。
近藤报告已经被压住。妻子公司和田宫电机同属个法人会,他只要口咬定,借贷关系是在当事人双方同意下产生,那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原本那笔钱就是大和田从京桥支行离任之后借出。所以,利用支行长特权进行账外放款意图,多少欠缺点说服力。
“你自己做好事,自己承担责任。”
电话另端人或许以为自己可以得到大和田宽慰,听到这句话后,陷入死般静默。
“但是,分明是常务命令不要公开伊势岛饭店投资亏损——”
“贝濑君。”大和田语气满是失望,“你好像误会,只是觉得既然是‘投资’,当然有产生‘收益’可能性。这充其量只是个人意见,并不想命令你做什。”
“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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