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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中央银行董事会,固定每周二上午九点召开。
以前董事会,原本是固定每两周召开次。后来,为促进行内融合而煞费苦心中野渡提出自己方案,说是不管有没有议题,董事们都每周碰头次并交换意见,所以最后才演变为现在样子。
就这样,原本试着召开董事会不知不觉形成公司惯例。久而久之,董事会被冠以“周二例会”,就这固定下来。
虽然有时候董事会为决议重要案件,也会因为争执不下而拖延到下午,但是在周二例会之外时间里——就像这天早
“这份会签文件,估计完全不会受到董事会待见啊。”
紧张气氛中,田岛故作轻松地开玩笑。
“相比服从,反抗肯定要艰难得多。”半泽松松紧绷身子说道,“但是,作为授信主管部门,本来就应该拿出合理、正确结论,这是工作职责。如果们故意把歪曲结论提交给董事会,那就是对们自身存在价值否定。绝不能为谋生五斗米而做出歪曲结论事情来。”
没人提出异议。
通常,银行贷款会签是走线上流程进行,但是这份会签文件却是特例,将全程采用手写、手签方式完成。既不是贷款案子,也不是条件变更事项。也就是说,由于“债权放弃”案子极端特殊性,那套为般业务所设计流程框架根本用不上。
看见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会议从下午直开到现在。营业本部楼层会议室里,帝国航空项目负责小组全体人员聚在起,针对各自负责领域汇报分析结果,并反复研究探讨。冗长耗时讨论,刚才也由田岛做总结收尾,之后,就只差部门负责人做出最后综合判断。
“对于这件案子,已经足够做出判断。讨论就到此结束吧。”半泽果断地总结道,“关于特别调查委员会提案,是时候拿出们小组最终结论。”
半泽稍作停顿,看着正在注视自己部下继续说道:“对于放弃债权提案,们拒绝接受。想根据这个结论起草正式会签文件。”
就这样——
半泽把整理好会签文件提交给内藤,是在第二天下午。
内藤让半泽坐到沙发上,他拿起放在面前厚厚沓探讨资料,开始默默地翻阅起来。阳春三月午后,整个部长室都沐浴在和煦艳阳之下,然而内藤表情却始终不苟言笑。
直到全部看完,也不知到底过多久。
翻完最后页内藤,就势闭上眼睛陷入沉默。良久,他才抛下句话:“知道。就这样吧。”
全体人员都向半泽投来直视目光,那里面有奋不顾身、背水战慨然。
很明显,这份会签文件,是对金融厅意见书针锋相对违逆。违背金融行政监管部门意思究竟意味着什,在场全体人员心里都清二楚。
如果,半泽直树这个男人是个老于世故银行职员话,在这种情况下,是绝不可能做出拒绝放弃债权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定会选择长袖善舞。
但是,半泽不会那做。
他摈弃先入为主探讨,而是从头开始反复论证,直到得出个直接得有些呆板、且确信唯正确结论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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