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
？”中野渡开口说道，仿佛是对那种视线
抗拒。
“作为银行，肯定不希望这样丑闻公之于众吧。”乃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顺着自己思路说，“搞不好，行长也得引咎辞职。银行信用恐怕也要
落千丈
吧？”
乃原盯着中野渡眼睛，咧嘴笑。
“事实如此，根本没办法辩解啊。既然这样，还不如和
们特别调查委员会合作，用实际行动回报社会，这样不是更好吗？”
“事已至此不如接受放弃债权，这就是你想说吧？”
确知道。但是，中野渡并没有开口，而是用沉默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当时，正在负责处理破产事宜，从当地财界人士那里听到些十分有趣事情。有家银行，以公寓建设资金名义，贷二十亿日元给箕部启治。但是，实际上那笔钱似乎并没有用于公寓建设，而是被挪用作为购买舞桥市内林野山地资金去。那片林野山地，后来成舞桥机场建设用地，箕部则借此大赚笔土地出让收益。这件事，您怎看？”
乃原面无表情地看着中野渡。
果然，乃原醉翁之意不在酒。现在，丝令人厌恶笑容在他那张脸上荡漾开来。
“正常来说，如果资金实际使用和申请贷款时候资金用途不样，那银行就该追究问题。不过，那家银行却并没有这做。您知道为什吗？因为据说那家银行，从开始就心知肚明，箕部准备通过买卖即将成为机场计划用地土地而大发横财。您不觉得，那家银行成为政治家不干不净挣钱牟利帮凶吗，行长？”
听到中野渡询问，乃原收起脸上笑容，眼中放出犀利光芒。
“只是在为您分析，到底哪条路更有利于社会大众啊，行长。丑闻这东西要是声张出去，毕竟对谁都没有好处。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您不觉得这才是为人处世之道吗？”
中野渡默默地盯着对方，言不发。
“是丑闻曝光，还是放弃债权。孰轻孰重，您不妨好好考虑下。”乃原阴阳怪气地说道，“估计这也不是马上就能决定事情，请您带回去仔细考虑吧。事关重大，还是慎重考虑好。”
“乃原先生。”中野渡拿起膝盖上餐巾擦擦嘴，说道，“坦白说，这样事情根本没必要带回去想。此时此刻，就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们不会同意放弃帝国航空债权。这是行正式决定。”
中野渡没有马上接口说话。
乃原对那家银行并没有指名道姓。不过，他说到底是哪家银行，已经不言自明。
眉宇间刻满皱纹中野渡直视乃原，说道：“如果你说确是事实——”
“很遗憾，那就是事实。”还没等中野渡说完，乃原就插嘴道，“这要是在社会上曝光，那结果定会很有趣吧。因为，有人胆敢为帮助个人搜购具有升值预期机场计划用地，将如此巨额资金借贷出去，而且还是用无担保方式。贷款对象，就是进政党箕部启治。这是政治和金钱勾结，这是银行和政治家道德沦丧腐化。对这样新闻，估计媒体全都会闻腥扑上来吧。”
乃原眼中，开始闪现出疯狂热切。他视线中射出不合时宜笑意，仿佛要撕裂中野渡心中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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