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时分,乔独自躺在那张旧沙发上。她看着炉火,脑中思索着。她最喜欢这样打发黄昏时光。没有人打扰她。她总是躺在那儿,枕着贝思小红枕头,策划着故事,做着梦,充满柔情地想着妹妹,妹妹似乎根本没有远离她。乔神情疲惫、严肃、有点悲哀。明天是她生日。她在想,时光过得多快啊,她就要天天老起来,她成就似乎太少。马上就二十五岁,却没什可以炫耀。乔想错,她有许多可以炫耀东西,不久以后,他便发现它们,并为之感到快意。
“就要成为老姑娘,个喜欢文学老处女、以笔为配偶,组故事当孩子,也许二十年之后会有点儿名气。像可怜约翰逊那样,老时,不能享受名气之乐,便会感到孤独。没人与分享快乐,自食其力,也不需要名气。哎呀,不必去做个愁眉不展圣徒,或者个只顾自己罪人。敢说,老姑娘们只要习惯独身生活,会过得很舒服。可是——"想到这,乔叹口气,仿佛这种前景并不诱人。
首先,这前景是难以诱人。对二十五岁人来说,到三十岁便万事休矣。然而,事情并不像看上去那样糟。如果个女人有归依,她便能过得相当幸福。到二十五岁,姑娘们便开始谈起要成为老姑娘,但却暗下决心,决不这样。
上三十岁,她们不再提及此事,而是默默地接受事实。聪明姑娘们会想到,她们还有二十多年有益幸福时光,可以学着优雅地打发人生,聊以自慰。亲爱姑娘们,别笑话那些老处女们。因为,在那素净长袍下静静跳动着心窝里,往往隐藏着非常温柔爱情悲剧。为青春、健康、抱负以及爱情本身默默作出牺牲,使褪色容颜在上帝面前变得美丽。即便是悲哀、阴郁老姑娘们,也应亲切地对待她们。因为,她们就是为这才错过人生最甜美部分。
妙龄姑娘们应该怀着同情看待她们,不应看不起她们。应该记住,她们也可能会辜负大好时光,红润面颊不会永远保持,银丝会掺进漂亮棕发,不久以后,善良与尊敬会和现在爱情与赞美同样甜蜜。
先生们,也就是男孩子们,对老姑娘们表示殷勤吧,别管她们多穷、多普通、多古板。因为,唯值得拥有骑士精神便是乐意向老人表示敬意,保护弱者,为妇女们服务。别考虑她们身份、年龄及肤色,回想下那些善良婶子们吧,她们不仅教训过你们,数落过你们,而且也照顾、宠爱过你们,但并不常常得到你们感谢。她们帮你们摆脱困境,从她们不多储蓄中给你们零用钱,她们用衰老手指耐心地为你们缝制衣服。想想她们心甘情愿为你们做事吧。你们应该满怀感激地给那些可亲老太太们小小关注,妇女们只要息尚存,就会乐于接受它们。眼睛明亮姑娘很快就会看出你们这种品格,并会因之更喜欢你们。唯能分开母与子力量便是死亡,假如死亡夺去你们母亲,你们肯定会在某个普丽西拉婶子那里得到亲切欢迎和母亲般爱抚。在她孤寂衰老心坎里,为她"世上最好侄子"保留着最温暖角。
乔肯定睡着(敢说,在这小小布道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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