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家照顾过清显,有这份情义,再说,们也要为他们家振兴尽点力量。要是能找个她无法拒绝对象就好。”
“有这合适人吗?”
清显听着他们谈话,不禁神色开朗,这谜底也就彻底解开。
“如果突然有天不在。”聪子这句话指仅仅是自己婚事。那天聪子心情倾向于同意这门亲事,于是不动声色地刺探清显态度。如果如刚才母亲所说那样,她在十天以后今天正式表示回绝。其理由也是明明白白,那是因为聪子爱着清显。
这样,清显内心世界消除不安,依然如杯清水那样清澈明亮。这十天里,他无法回到自己那块平静小庭院,现在终于又能回来安静歇息。
雾里。这是非常可怕。寻找丢失那张纸牌,不知耗费们多少精力,最终岂止失去张纸牌,纸牌本身恐怕将成为争夺皇位似国际大事件。清显思路总是这样发展,无法控制自己。
清显发现自己在回忆十五岁八月十七日夜“待月”情景时,思绪会不知不觉地联想到聪子,不由得感到惊愕。
恰好这时,身穿凉爽仙台绸和服褶裙管家路窸窸窣窣走来,报告说晚餐已准备好。于是三人走进餐厅,坐在餐桌前,各人面前摆放着在英国定做、带有家徽美丽盘子。
清显从小就受到父亲有关用餐礼仪规矩严格教育,不过母亲至今还不习惯吃西餐。在这方面。最得心应手又不逾矩当数清显,父亲动作还残留着刚回国时生硬拘谨。
上汤时候,母亲立即用悠闲平静语调说:
清显沉浸在难得巨大幸福感里,毋庸置疑,这个幸福是他重新发现自己头脑明晰而获得。故意藏起来张纸牌回到手里,使得纸牌完整无缺……而这完整无缺纸牌重新成为副普普通通纸牌……这就是难以言状清晰幸福感。
他至少在这个瞬间成功地赶走“感情”。
侯爵夫妇缺少那种敏感,没有觉察到儿子正突然沉浸在幸福感里,他们隔着餐桌,相互对视。丈夫看着,长着对忧郁八字眉妻子脸,妻子看着丈夫刚毅红脸膛。这张脸原先与行动型性格极其相配,但养尊处优生活立刻从他皮肤上表现出来。
在父母亲对话看似谈兴正浓时候,清显觉得他们仿佛在举行某种例行仪式。这些谈话内容如同按照顺序恭恭敬敬地供奉给神社玉串,连每片光鲜杨桐树叶都是经过精心挑选。
清显从少年时期开始,就不知道见过多少次同样场面。既没有白热化危机,也没有感情高潮。但是,母亲非常明白随后而来什,而
“真是拿聪子没办法,听说今天早上她派人去回绝,前些日子看样子还以为她下决心哩。”
“那个孩子已经二十吧。再这任性,就嫁不出去啰。们为她操心,也不管用。”父亲说。
清显竖起耳朵听父亲继续说下去:
“总有什原因吧,也许觉得不是门当户对。绫仓家虽是名门,但现在已经没落,对方是内务省秀才,前途无量,还讲究什出身门第,理应高高兴兴地应允这门亲事才对啊。”
“也这认为。这样话,也不想再为她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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