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她体温,仿佛置身于鲜花腐烂温室花房里那样温热,气味扑鼻而来。他想像着要是这样窒息而死那该多好。聪子默不做声,清显清晰地凝视着自己想像幻影即将到达圆满匀称美境界。
接吻过后,聪子将秀发丰厚脑袋动不动地埋在身穿学生制服清显胸怀里。清显不得不闻着她发油香味,眺望布幕那头远处泛着银色樱花,感觉到令人忧郁发油气味其实和樱花香味没什两样。夕阳残照里,远处樱花层层叠叠、密密匝匝,如蓬松羊毛团团簇簇,在那近乎银灰色粉白色下,深藏着些微不祥、如死者整容化妆那样红色。
清显感觉到聪子脸颊被泪水濡湿。他这种不幸探索心理使他立刻开始分析这是幸福泪水还是伤心泪水,但也许还为时过早,而聪子脸离开他胸怀,也不揩擦泪水,却突然以毫无柔情尖利目光看着他,口气急切地说:
“你是个孩子!清,你还是个小孩子!你什也不懂。什也不想懂。应该更直截当地把切都教给你就好。你不要觉得自己不起,清,其实你还只是个婴儿。真,应该手把手地教给你就好,可是现在已经晚……”
说完,聪子转身消失在布幕后面,把这个心灵被刺伤年轻人独自留在树下。
到底是怎回事?聪子处心积虑地罗列出串最伤害他心灵语言,向他最脆弱部分射出支支毒箭,而且集中着他最害怕剧烈毒素,也可以说,这些都是摧残他语言精华。清显首先应该注意到这些语言毒素非同寻常提炼纯度,思考自己为什会得到如此纯粹恶毒结晶。
他气得心速加快,双手颤抖,倍感委屈,泪水盈眶,怒火中烧,呆呆地伫立不动。但是,他无法跳出这种激烈感情之外思考任何问题。于是,他认为现在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样子,神情自若地继续参加接待客人,直至游园会深夜结束,实在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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