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清显不知道王子哲学性思辩深奥到什程度,但他还是认真倾听。其中些话与自己情况颇为相似。他相信自己现在对聪子“双倍地接近对方实际存在”,而且确知道自己迷恋并不是她实际存在,但有什证据呢?说不定自己只是“双重困惑”呢?而自己迷恋果真是她实际存在吗……清显半是无意识地轻轻摇摇头。他想起有次梦见从乔·披戒指宝石里出现美丽绝伦女子容貌。那个女人是谁呢?是聪子吗?还是未曾见面京香公主呢
把照片摆在桌子上,说是妹妹,可是同学们都笑话,所以只好这样保存起来。”克利萨达殿下几乎含带哭声。
过片刻,乔·披才把取回戒指原委告诉清显。原来他已经有两个月没受到京香来信,虽向公使馆打听,也毫无结果。甚至和哥哥克利萨达殿下也没有联系,所以对她情况甚为挂念。如果得病或者发生其他什情况,自然会来电报什。要是发生某种连哥哥都要隐瞒变故,乔·披殿下猜测,尽管对他来说是难以忍受残酷,只能是暹罗朝廷急于拿她搞什政治策略结婚。
想到这些,乔·披殿下就心神不定,坐立不安,盼望着明天也许会来信,可又怕来信报告是不幸消息,根本没有心事读书。此时惟能够安慰王子就是这颗公主在他临行时赠送戒指。王子只能把自己无穷思念寄托在那密林晨色般祖母绿宝石上。
这时,克利萨达殿下似乎忘记清显存在,把戴着戒指手指伸到摆在桌子上公主照片旁边,仿佛要把远隔时间与空间两个实际存在瞬间凝结在起。
克利萨达殿下打开吊在天花板上电灯。乔·披手上戒指在镜框玻璃反射下,那暗绿色四方形恰好镶嵌在公主白色花边衣服左胸上。“这样子看,你觉得怎样?”乔·披殿下用英语说,他声音仿佛沉浸在梦境里:“你不觉得她心脏如同团绿色火焰吗?也许只有在密林里从这个树枝爬到那个树枝状如藤蔓细长绿蛇才有这样冷绿、带着细微裂纹心脏。也许她正是期望能从她温柔地馈赠戒指中理解这个寓意。”
“乔·披,根本不是这回事。”克利萨达殿下毅然打断他话。
“别生气,克利。绝对没有侮辱你妹妹意思,只是在说恋人存在是不可思议。
“她照片只是照相当时影像,而临别赠送戒指仿佛忠实地映照出她现在心。难道不是这样吗?在记忆里,照片和戒指、外貌和心灵总是分开,现在这样合二为。
“即使恋人在自己面前时候,人们总是把外貌和心灵分开来认识,这是多愚蠢。现在和她相隔万里,也许反而觉得比相见时候更能看到个形与心结晶京香公主。别时痛苦见亦苦,见时欢乐别亦乐,世上没有这样道理。
“松枝,是这样嘛?想探索恋爱就是像魔术那样穿越时空隧道秘密究竟在哪里。因为即使恋人就在面前,也未必就是迷恋对方实际存在,而且人美丽外表被视为实际存在所不可缺少形式,所以如果隔着时空,就可能感觉到双重困惑,但同时也可能双倍地接近对方实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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