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已经进入东京市内,天空呈现出鲜明紫蓝色,屋顶上云彩。本多方面盼望着汽车尽快到达目地,另方面又为此生不会再有奇妙夜结束而惋惜。身后传来大概是聪子脱鞋把沙子倒在车厢里极其细微声音,细微得几乎怀疑自己耳朵是否过敏。本多觉得仿佛听到世上无比光润清脆沙漏声音。
经享受到人生最大幸福,不打算永远占有。无论什样梦想都会终结,永恒东西是不存在,如果认为这是自己权利,岂不愚蠢吗?和那些‘新女性’不样……不过,如果真有永恒存在,那就只是现在……您迟早也会明白这个道理。”
本多似乎明白清显以前为什那害怕聪子原因。
“刚才您说以后不再麻烦。这是什意思?”
“因为您是个走正道人,所以不该让您牵连这样事。这都是清不是。”
“请您不要把想像得那高尚。不错,家庭非常传统保守,但其实今天就已经参与犯罪。”
“您别这说。”聪子强硬地、甚至怒气冲冲地打断本多话:“罪孽只是清和两个人。”
这句话表面上像是袒护本多,其实含带着排斥他人冷漠矜持,聪子把罪恶想像成只有她和清显两个人居住水晶小离宫。这座离宫小得可以放在手掌上,谁要是想进去,都因为太小而进不去。只有他们俩通过变身才可以在里面居住片刻。而且从外面可以清晰地细致人微地看见他们居住情况。
聪子突然低下脑袋,本多急忙伸手想扶她把,却碰到她头发。
“对不起。虽然直很注意,可鞋子里好像还是有沙子。要是没留心,回到家里脱鞋,因为管鞋不是蓼科,女仆看见沙子,定起疑心,再去告密,那就太可怕。”
本多不知道当女人整理鞋子时候自己该做什,所以只好故意不去看她,把脸转向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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