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蓼科经过苦思冥想,终于把聪子怀孕事向伯爵夫妇和盘托出。蓼科本以为不仅自己会受到狠狠责骂,而且也会使伯爵周章失措,没想到伯爵反应十分冷淡,这使得蓼科更加焦虑不安,于是给松枝侯爵寄去遗书后,自己吞服安眠药自尽。
首先是聪子绝不接受蓼科建议,危险与日俱增,聪子却严令蓼科不许告诉任何人,自己又拿不定主意,直不能决断。蓼科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背叛聪子,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伯爵夫妇。没想到伯爵夫妇呆若木鸡,那表情就像听到后院小鸡被猫叼走样。
听到这严重事件第二天、第三天,伯爵碰见蓼科时候,只字不提这件事。
其实,伯爵非常为难,束手无策。自己单独处理嘛,事情太大,没有这个能力;和别人商量嘛,又有失体面,所以想尽快忘掉。夫妻俩商定采取某种措施之前,对聪子闭口不谈。然而,感觉敏锐聪子把蓼科叫去,再三盘问,得知情况后便不再和蓼科说话,个人终日关在屋子理。整个家庭笼罩着奇怪沉默气氛。蓼科对外面打来所有电话,都让人回答说生病,不去接电话。
伯爵甚至和妻子也没有深入谈论这个问题。事情确很可怕,又必须紧急处理,可是他天天拖下去,拿不出办法来,倒也不是相信会出现什奇迹。
绫仓伯爵对受伤、疾病、死亡这类事情极其害怕。
早晨,蓼科没有醒来,引起场轩然大波。在她枕边发现遗书立即送到伯爵夫人手里,又马上送交给伯爵。伯爵战战兢兢地用手指头捏着打开来,好像是件沾满细菌东西。遗书内容是对自己过失向伯爵夫妇和聪子表示道歉,感谢他们多年恩惠。这是封被什人看见都不要紧内容非常简单遗书。
夫人立刻叫来医生,伯爵当然不会去看望她,只是听夫人汇报。
“好像吃大约百二十粒安眠药,现在还在昏迷状态。这是听医生说,手脚抽搐,浑身痉挛,折腾得很厉害,也不知道那个老太婆怎会有那大力气。大伙儿好不容易才把她按住,又是打针,又是洗胃(洗胃太残忍,没敢看)。医生说这条命倒是保住。
“到底是行家,不样,什也没说,医生闻闻蓼科鼻息,马上判断说:
伯爵怠惰里存在着种精妙东西。什事都决定不下来,这确由于对所有决断不信,但他甚至都不是般语言意义上怀疑家。绫仓伯爵即使害怕终日冥思苦想,也不喜欢把可以忍受丰富感情带进个问题解决里。思虑犹如祖传蹴鞠,不论踢得多高,也会立刻回到地面。即使像难波宗建那样,抓着鹿皮白球紫皮纽踢上去,球飞过二十多米高紫宸殿屋
“‘噢,大蒜味。是安眠药。’”
“要多长时间能治好?”
“医生说得静养十天左右。”
“要告诉家里那些女仆,这件事绝对不许泄露出去;同时也要请医生保密。聪子怎样?”
“聪子直关在自己房间里,没有去看望蓼科。看样子,她身体大概有什不合适,自从蓼科把那件事告诉们以后,聪子就不理她,直不和她说话,现在恐怕不好意思突然去看望她。聪子那边,先就这样子,别惊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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