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没想就闯红灯过街，脚才跨出去就听到马路那头传来轮胎锁死、橡胶吱吱嘎嘎作响
声音。
转过头，只见
辆黄色出租车朝冲来，时不敢置信地瞠目凝视。透过快速接近挡风玻璃，出租车司机脸看得清二楚——留着小胡子男人，眼睛瞪得大大，准备迎接撞击，惊恐之情览无余。
紧接着双手平贴在引擎盖那温热黄色金属板上，司机将头探出窗外，对大叫:“你这白痴，差点就没命
！你没长眼睛啊！”出租车后面也开始喇叭声大作。
退回人行道上，看着车流重新动起来。
分别有三辆车司机“贴心”地放慢速度，好让看清他们竖起中指。
“不是每个人都能跟你样变成超级巨星，瑞安。”
“放弃当然不能。”
将威士忌饮而尽。
“好啦，真很高兴能来这里坐坐。”跨下高脚椅。
“别这样，贾森。这
说是种恭维。”
“真？”
他透过黑色塑胶镜框上缘细细打量。
“当然是真。你比聪明，这每个人都知道。”
喝着威士忌，尽力掩饰内心得意。
他说：“就问你个问题，现在你认为自己比较像做研究科学家还是老师？”
不及格。”
“多亏你救命。还不止次。”
刹那间，在那股自信与优雅背后，仿佛瞥见当年与在间令人作呕公寓同住年半那个傻气贪玩研究生。
问道：“你得帕维亚奖研究课题是……”
“证明前额叶皮质区是个意识产生器。”
全食超市味道很像在丹妮拉之前交往那个嬉皮女孩——些许生鲜食品、研磨咖啡和精油香气。被出租车那吓，激愤情绪顿时落千丈，浏览冰柜找东西时，整个人仿佛处于种迷蒙、迟钝、昏睡状态。
再次回到街上，感觉更冷，阵冷风从湖上吹来，
“很以你为荣，兄弟，真心。”
“贾森……”
“谢谢你酒。”
走出酒吧，昂首阔步走下人行道。与瑞安之间距离越远，怒气越往上涌。却不知道究竟因何生气。
脸滚烫，汗水沿着脸颊流下。
“……”
“因为认为自己首先是个为基本问题寻找答案人。如果周遭人，”他指着大批涌入学生，“够敏锐，光是接近就能吸收知识……那再好不过。可是对传授知识这件事本身并不感兴趣。最重要还是科学，是研究。”
留意到他声音里有丝气恼，抑或是愤怒，在慢慢累积，好像为什事情逐渐激动起来。
试着笑带过：“你在生气吗，瑞安？怎听起来好像让你很失望似。”
“你看看，在麻省理工、哈佛、约翰霍普金斯等世界名校教过课，遇见那些聪明绝顶小混蛋，而贾森你呢？你本来可以改变世界，只要当初下定决心走这条路，只要你坚持下去。结果你却在大学里给未来医生和专利律师上物理课。”
“对，可不是嘛，读过你写相关论文。”
“你觉得如何？”
“目眩神迷。”
听这句赞美，他似乎是真开心。
“老实说，贾森，绝不是假谦虚，直认为发表学术论文人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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