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8章(3 / 14)

又有另栋建筑被拦腰折断。

箱体还等在原来地方,在停车场最底层最偏僻角落。

们俩浑

忽然感觉到眼球后面空间紧缩起来。

阿曼达问:“你也感觉到吗?”

“你是说眼球后面压力?”

“对。”

“有啊,八成是药效减弱。”

虽然那些粒子像雪样,铺天盖地地下着,落到脸上却无刺痛感。

“是灰渣。”阿曼达说。

灰渣风,bao。

在街上,已经深堆及膝,空气味道则犹如隔夜后尚未扫除灰渣冰冷壁炉。

种死沉、烧焦臭味。

起初,以为地板上有雪,但不冷。

跪下来,抓起把,干干,铺在大理石地板上有三十厘米深。那东西从指缝间流下。

们经过个长长柜台,柜台正面还贴着以大写艺术字体写饭店名称。

大门口,们经过两只巨大花盆,种在里面树已经凋萎,只剩布满树节枯枝,干枯破碎叶片随风噼啪作响。

阿曼达关掉汽化灯。

上,天花板大块大块地掉落,砸在车辆挡风玻璃、引擎盖与车顶上。越往前走,情况越糟,到后来们还得爬过又大又圆混凝土块,在如刀刃般刺出生锈钢筋之间绕行穿梭。

往上层楼爬到半,道由瓦砾堆成高墙挡在面前,无法爬行。

“也许们干脆往回走算。”说。

“你看……”她抢过灯,则随她走到个楼梯间入口。

门开出条缝,阿曼达用力将它整个推开。

几条街,便再无建筑物。们来到防波堤上道护栏。辐射天空下,湖面豁然展延数里,甚至根本已经不像密歇根湖,而像片广袤灰色沙漠,灰渣凝聚在水面缓缓飘动,犹如张水床,黑浪冲撞到防波堤碎成浪花。

往回走时逆风。灰渣不断飞入眼睛和嘴里。

方才走过足迹已被掩盖。

离饭店还有条街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仿佛响起阵阵雷声。

脚下土地也在震动。

纷落灰渣浓密到遮蔽摩天大楼高楼层,四下只听到回荡在建筑物间风声,以及灰渣咻咻地在废弃已久汽车与巴士车身旁边吹积成堆。

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景象。

不敢相信确实站在个不属于世界里。

们走到路中央,背对着风。

甩不掉种感觉:摩天大楼上团黑太不对劲。它们只是骨架,只是漫天灰渣中不祥黑影轮廓,与其说是人造物,倒更像片奇山怪岭,有些斜倚、有些倒塌,在高处狂烈阵风中,还能听到已经扭转到超过抗拉强度钢铁结构发出呻吟。

们走过已经没有玻璃旋转门。

尽管不觉得有那冷,外头却看似,bao风雪肆虐。

走到街上,抬头凝视着灰暗建筑间上方那略带抹红晕天空。那天色就像云层低低笼罩在城市上方时,天空湿气把所有建筑物光线都反射回来样。

可是周遭并无灯光。

至少放眼所及,盏也看不到。

黑魆魆片。

们爬到楼梯顶端,那里有扇门。

还得靠们俩合力才能把门拉开。

风吹过正前方大厅。

些像是环境光亮光从几个空空铁框架穿射而过,那原本是两层楼高大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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