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下丹妮拉,她还站在门口,身子歪斜摇晃。
“老婆病得很重,儿子死在楼上。”
司机透过面罩望着们家外墙。
“你们已经依规定展示颜色,很快就会有人来……”
“她现在就需要治疗。”
“你在搞什,贾森?”
擦下眼睛。
“儿子死在屋里,丹妮拉也快死。”
悍马车副驾驶座门打开来,个身穿黑色防毒衣、戴着防毒面罩人下车,用把冲锋枪瞄准。
透过面罩发出是女人声音。
“贾森,真会丢下你不管!”阿曼达大喊。
“那是谁?”丹妮拉问道。
接近隆隆引擎声听起来像柴油车。
阿曼达说得对。当初发觉这个地方可能很危险,就应该掉头。
这里不是世界。
她度重心不稳,立刻扶住门框才没跌倒。
“你是真吗?”她问道。
是真吗?
问得好。
说不出话来。
“拜托。”
“等下。”他厉声喝道。
司机走上人行道、爬上阶梯,到丹妮拉身边去,她此时已坐在最高阶,斜倚着栏杆。
他蹲跪在她面前,虽然听得到他声音,却听不清楚说话内容。
拿冲锋枪女人看守着和阿曼达。
碎事。
后退步。
她感觉到惊恐,也停下来。
“这怎可能呢?”她以刺耳声音说,“你死呀。”
“你在说什?”
“这是你车吗?”
“是。”
“你打算上哪去?”
“只是想带老婆去找可以帮她人。难道都没有医院或是……”
“在这里等着。”
她说:“停在原地别动。”
本能地举起双手。
紧接着,她将冲锋枪口移向奥兹莫比尔挡风玻璃,同时往车子方向走去。
她对阿曼达说:“引擎关掉。”
当阿曼达伸手越过中央置物箱,熄灭引擎,悍马车司机也下车。
但是心仍牵挂着这栋房子二楼某间卧室里,正躺着已经死去另个儿子。
想奔上楼去,抱他出来,但将会因此而死。
回头走下阶梯往街道走时,辆悍马就停在路当中,离们从南区偷来车子挡泥板只有三米远。
悍马车身上贴满各种标志——红十字、国民警卫队、防疫中心。
阿曼达把头探出窗外。
伤心得喉头发疼。
渐渐泪水盈眶。
不仅同情她,可怕事实是:也怕她,自保护本能让惊恐退缩。
阿曼达从车内喊道:“有人来!”
往街上瞄眼,看见对车灯穿过黑暗前进。
看见对街扇窗口有火光摇曳,原来是某个邻居正往下看着家门前发生这切。司机回来。
他说:“你听说,防疫中心收容所都满,两周前就满。而且就算你送她过去也没用,眼睛旦出血,大限就在眼前。不知道你怎想,但如果迟早都
“个星期前,他们用个里面满是血尸袋,把你从这里运出去。”
“査理呢?”问道。
她摇摇头,眼泪扑簌簌落下同时,用手捂住脸边咳边啜泣,还咳出血来。
“死?”问道。
“没有人来接他。他还在楼上自己房间里。他都开始腐烂,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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