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某个贾森也可能决定采取行动。
只要发生其中件,整个计划就会立刻泡汤。
胃痛起来。心跳加速。
试着让自己冷静,却抑制不恐惧。
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分身预料到这步。试着自安慰说不可能,要不是昨晚在酒吧看见那个找碴儿醉汉因为骚扰几名女子,被保镖给架出去,绝对不会想到要让自己被逮捕,以便诱使丹妮拉和查理到个安全环境来找。
“亲爱。”
“什?”
“真好爱你。”
她挂断电话。
单人拘留室内有张薄如纸床垫放在水泥地板上。
“加利福尼亚北路。”
“加利福尼亚北路。顺便带支票过来。査理去上学吗?”
“去。”
“你来时候顺便去接他,把他也带过来。这非常……”
“绝对不行。”
“你还好吗?”
“没事,只不过现在人在拘留所。”
时间,电话另头静悄悄,可以听到后面传来她正在听全国公共广播电台节目。最后她终于开口:“你被捕?”
“对。”
“为什?”
望出去是条单调白色走廊。
邻近某间囚室里传出女人哭声,回响在混凝土空心砖墙之间。听起来好像全无希望。不知道是不是
?
不行。万被贾森2号听到呢?假如她这次没接,得想想其他办法去……
“喂?”
“丹妮拉。”
“贾森?”
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起因于个只有经历过独特事件。
但话说回来,也可能想错。可能把切都想错。
起身,在马桶与床之间来回踱步,但是在这间米八乘二米四大囚室内,能走空间实在有限,越是踱步,四面墙仿佛越是寸寸逼近,到最后真能感觉到囚室引发幽闭恐惧让胸口紧束起来。
渐渐感到呼吸困难。
最后走到门上与眼齐高小窗前。
有马桶。水槽。门上还有监视摄像头对着。
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警察局发放毯子,两眼瞪着上方块天花板,猜之前有形形色色人在绝望、无助与坐立难安交迫之下,都盯着同个地方看过。
此时心里想是:有太多事情可能出错,轻易便能阻止丹妮拉来见。
她有可能打电话给贾森2号。
他有可能在课间空当打电话给她,只是为打个招呼。
“丹妮拉……”
“不会带儿子去接他爸爸出狱。到底是怎回事,贾森?”
哈蒙德警员用指节敲敲亚克力板,然后根手指横划过喉咙。
说:“时间到。请你尽快赶过来。”
“好。”
“需要你来保出去。”
“天哪,你做什?”
“拜托,现在真没时间解释。好像只能打这个电话。”
“该找律师吗?”
“不用,只要尽快赶来就好。在第十四区……”看向哈蒙德,以眼光询问地址。
听见她声音,泪水立刻刺痛双眼:“是啊,是。”
“你在哪里打电话?电话上显示来电是芝加哥警局。还以为是哪个兄弟会要来募捐,所以才没……”
“你先仔细听说。”
“没事吧?”
“去上班路上出点事,晚点再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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