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搁在腿上。
双眼因为喝酒而失去光彩。能够再次离她这近,感觉真好。尽量不去想现在发生每件小事都将是最后次体验,但既然心知肚明,难免沉重无比。
餐厅里仍持续不断地涌入客人。美妙嘈杂声。
后侧小舞台上,有支乐队开始在做准备。
喝醉。没有找碴儿挑衅也没有发牢骚。只是醉得恰到好处。
中午刚过不久,们徒步到镇上去,走在褪去色彩乡村道路中央,阳光底下路面已经干,阴影处仍有积雪。
们在家二手店买衣服,然后去家小戏院看早场电影,是六个月前上院线片子。是部荒唐浪漫喜剧。正符合们需求。
们直待到片尾字幕跑完、灯光亮起,走出戏院时,天色已暗。
来到城边上,们走进唯家开业餐厅碰碰运气,店名叫“冰河公路”。
们坐在吧台位子。
她问道:“你为什要牺牲自己,让别人跟在起?”
“们都必须牺牲自己,丹妮拉。这是你和査理唯出路。求求你,就让恢复你们在芝加哥安全生活吧。”
们走回屋里时,查理正在炉子上煎薄饼。
“好香啊。”说。
他问道:“你可以弄你那个水果玩意儿吗?”
问要怎解决这件事。”
“有什好主意吗?”
第个直觉就是保护她,不让她知道打算,可是们婚姻不是建立在保密上面。们俩无所不谈。即使是最艰难、难以启口事。这是们夫妻关系中深扎根基。
因此说出昨晚在聊天室提议,眼看着她脸上先后闪过愤怒、恐惧、惊愕与不安表情。
最后她说道:“你想把当奖品送出去?就像篮没人要水果?”
只要心思飞到其他地方,就把它打乱,让自己专心于当下。
台上表演是支四人组乡村西部乐队,不久和丹妮拉已经和群人在狭小舞池跳起慢舞来。
她身体紧贴在身上,手搂着她后腰,耳边听着铁弦吉他声音,加上她凝视眼神,真恨不得立刻带她回到那张床头板松脱、吱嘎作响床上,把墙上所有相框都撞落下来。
和
丹妮拉点杯黑皮诺,自己点啤酒,给查理点可乐。
餐厅里挤满人,这是威斯康星州冰河镇上,唯会在平日夜晚营业店家。
们点些吃。
又喝杯啤酒,接着再杯。
不久,和丹妮拉都有些许醉意,餐厅里也更加嘈杂。
“当然可以。”
花点时间才找到砧板和刀子。
站在儿子旁边,先在锅子里将枫糖浆用慢火煮沸,再把削皮切丁苹果放进去。
从窗口可以看到太阳爬得更高,森林中明晃晃。
们起吃早餐,轻松闲聊,有好几度感觉近乎正常,“这有可能是最后次和他们共进早餐”事实,并未直盘踞在心头。
“丹妮拉……”
“不需要你有什英雄之举。”
“不管怎样,都会回到你身边。”
“但那是另个你。你意思是这样,对吧?万他也跟毁掉们人生那个王八蛋样呢?万他不像你这好呢?”
转移目光,望向湖另头,面眨去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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