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轻米什莱太太,”德·莱纳夫人说,“不如干脆叫她德·拉莫尔小姐吧,开始真相信这个离奇故事!”
“它只表面上真实,”于连回答说。“她是妻子,但不是情人……”
他们上百次地互相打断,好不容易把互相不知道事情讲出来。那封给德·拉莫尔先生信是指导德·莱纳夫人神修年轻教士写好,由她抄。
“宗教让干件多可怕事啊!”她对于连说,“还把最恶劣段落改得缓和些呢……”
于连兴奋和幸福向她证明他已完全原谅她。他还从未爱得这般疯狂。
“发誓。每天都来,除非丈夫反对。”
“签字!”于连叫道。“怎!你饶恕!这可能吗!”
他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他疯。她轻轻地叫声。
“没什,”她对他说,“你把弄疼。”
“把你肩膀弄疼,”于连眼泪哗地下来。他稍稍离开些,在她手上印满火样吻。“最后次在维里埃你房间里见到你,谁能料到竟会有这样事呢?”
个钟头以后,酣睡中他感到有眼泪流到手上,醒。
“啊!又是玛蒂尔德,”他在迷迷糊糊中想,“她保守她策略,来用温情攻打决心。”他想到场新悲怆景象,心中阵厌烦,便闭目不睁。贝尔费戈尔逃避妻子诗句浮上脑际。
他听见声奇怪叹息,睁开眼睛,原来是德·莱纳夫人。
“啊!死前又看见你,这是幻觉吗?”他大叫着扑在她脚下。
“对不起,夫人,在您眼里不过是个杀人凶手罢,”他立即又说,完全醒。
“不过认为还是虔诚,”德·莱纳夫人接着对他说。“真诚地相信天主,也相信,而且也得到证实,犯罪是可怕,自从看见你,甚至你朝开两抢之后……”说到这儿于连不顾她反对,连连吻她。
“放开,”她继续说,“想跟您讲讲清楚,免得忘记……看见你,所有责任感都消失,只剩下对你爱,或者说爱这个字还嫌太弱。对你感到只应对天主感到那种东西:种混合着尊敬,爱情,服从东西……实际上,不知道你在心中唤起是什。你要对说给看守刀,不待想就会去犯罪。在离开你之前,你把这给解释清楚吧,想看清楚心;因为两个月后们就要分别……顺便说句,们要分别吗?”她对他说,嫣然笑。
“收回话,”于连
“谁能料到会给德·拉莫尔先主写那封诬告信呢?……”
“你要知道,直爱着你,只爱你个人。”
“真!”德·莱纳夫人叫道,轮到她喜出望外。她靠在于连身上,于连跪着,他们泪眼相对,久久不说话。
于连生中,从来没有过这样时刻。
过好久,他们才能说话。
“先生……来求您提出上诉,知道您不愿意……”她哽噎着喘不过气,说不出话。
“请您宽恕。”
“如果你想让宽恕,”她对他说,站起来投进他怀抱,“那就立刻对你死刑判决提出上诉。”
于连在她脸上印满吻。
“那这两个月里你每天都来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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