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杀他!”
当他明白自己无论说什都只会被当作疯子时,叔孙豹不禁颤动着衰弱已极身子,号啕大哭起来。杜洩与竖牛对视眼,皱着眉头,悄然走出病房。等到访客去,脸上立刻浮现出诡异微笑。
在饥饿与疲惫之中哭泣会儿之后,病人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不,也许他并没有睡着,只是看到幻象而已。在阴郁、沉闷,充满不祥感屋子里,只燃着盏灯,无声无息地发着暗淡、泛白光芒。紧盯着它看会儿,却又发现它离得很远,好像在十里、二十里开外似。他仰面朝天地躺着,而正上方屋顶,就像不知何时所做过梦般,正在徐徐下降。很慢,却又实实在在地在下降,从上而下,压向他身躯。他想逃走,可浑身动弹不得。侧目瞧,见个黑色站在旁。向他求救后,这次他却不出手相救,只是默不作声地站着怪笑。深感绝望叔孙豹再次发出哀求后,这个突然板起脸,仿佛生气,眼睫毛都不动下,直愣愣地俯视着他。当黑压压屋顶盖到他身上,而他发出最后哀号时,他醒。……
他看到屋里黑魆魆,仿佛已是夜晚,角落里点着盏灯,散发着昏暗、泛白光芒。或许刚才梦中看到,就是这盏灯吧。侧目望,发现竖牛脸也跟刚才梦中样,冷酷无情,静静地俯视着他。这已经不是张人脸,而是来自漆黑片原始混沌之中个什怪物脸。叔孙豹感到冰冷彻骨。这已经不是面对个要杀死自己之人恐惧,而是面对世上最最恶毒之事恐惧。刚才爆发出愤怒,已经被宿命般畏惧所压倒。因为他已经完全丧失与这个抗争力量。
三天之后,鲁国著名大夫,叔孙豹就这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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