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有约在先,要免他三次死罪呀。”
“好吧,”太子疾厉声道,“等他第四次犯死罪时,便可诛杀,是吧!”
早已被儿子气势所压垮卫庄公,只得唯唯诺诺地回答说:“是。”
第二年春天,卫庄公在郊外游览地籍圃盖个亭子,其屏障、器具、缎帐等,全都饰以老虎图案。举办落成典礼当天,卫庄公举办盛大宴会,卫国名流全都身穿华服而来,济济堂。浑良夫出身微贱而陡然富贵,本是个喜欢花哨时髦家伙。这天,他身穿紫衣,外罩狐裘,赶着辆由两头公马拉着豪华马车前来赴宴。由于当天是不拘礼仪欢宴,他没摘下宝剑就坐下来吃喝。吃到半觉得
必须让他们靠边站。最让他觉得遗憾则是,先君夫人南子已在前年死去。因为,抓住这个*妇,让她受尽折磨后再处以极刑,曾经是他流亡在外年月里最快乐梦想。他对过去不曾对自己关心诸位重臣说道:
“寡人已经饱尝颠沛流离之苦。怎样,你们也偶尔品尝下吧?这样经历会成为剂良药。”
就这句话,逃亡国外卫国大夫就不止两三位。
对于姐姐伯姬和外甥孔悝,是本该重重酬谢,然而,某夜他招此二人来赴宴,将其灌醉并塞进马车后,命御者径直将车赶出国境。
在当上卫侯头年,他就跟中邪似,每天都在报复中度过。毋庸赘言,为弥补自己在颠沛流离中白白浪费青春,他将国都周围美女搜罗殆尽,悉数纳入自己后宫。
正像先前所设想那样,蒯聩登上王位之后,立刻将曾与自己共患难公子疾立为太子。以前直觉得还是个小孩子儿子,曾几何时,已成长为个仪表堂堂青年,并且,或许是小时候饱尝艰辛,看到尽是人心阴暗面缘故吧,这位太子偶尔会流露出丝与其年龄不相称令人胆寒刻薄神情。幼年时溺爱结果,以儿子不逊与父亲退让形式,在种种场合留下痕迹。作为父亲,卫庄公仅会在这个儿子面前显示出软弱,而这种软弱是旁人所无法理解。现在,可以说只有这个太子疾和升为大夫浑良夫,才是卫庄公心腹。
天夜里,卫庄公跟浑良夫说起,前任卫侯辄出逃时,将卫国历代传承镇国宝器悉数带走,有什办法能将其弄回来吗?浑良夫屏退持烛侍者,亲自持烛走近庄公,低声说道:
“流亡在外前卫侯辄与现太子疾样,也是您儿子,当初他越过您而登上王位,并非出于其本意。事到如今,您不如干脆将他召回,与现太子做番比较。才干胜出者,重新立为太子,您看怎样?倘若前卫侯辄才干不如现太子疾,到那时便可仅将宝器留下……”
然而,这间房屋里可能藏有密探。因为,浑良夫已经十分谨慎地屏退侍从,可他与卫庄公这番密谋,照样字不落地传入太子疾耳朵。
第二天早,杀气腾腾太子疾带着五名手提白刃壮士直闯父亲居室。卫庄公吓得脸色苍白,哪敢叱责公子无礼,唯有战栗不已。太子命壮士杀带来公猪,逼迫父亲盟誓,以确保自己太子地位。随后又提出,浑良夫这样*臣理当立刻诛杀。卫庄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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