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往前栽倒。几乎与此同时,正要挺戟刺敌,后脑勺突遭重击,他即刻就晕过去。待他跌落马下,心想要生擒他胡兵就层层叠叠地扑上去。
二
九月向北进发五千汉军,到十月,只有不足四百残兵回到边塞,而且是失去主将疲惫不堪伤兵。
战败消息,通过驿站,很快就传回长安。
出人意外是,武帝并未因此而发怒。其实这也并不奇怪。因为既然连作为北征主力李广利大军都遭到惨败,武帝又怎会对这小队孤军寄予厚望呢?更何况他坚信,必定是战死沙场。只是先前派回使者陈步乐,如今也陷入绝境。当初他从漠北带回“战线无异常,士气颇为旺盛”喜讯后,作为吉报使者,受到嘉奖,还被封为郎官留在京城。如今,就只得z.sha以谢天子。尽管其情堪哀,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到第二年,天汉三年春天,当并未战死,而是被俘降敌确切消息传回之后,武帝这才爆发雷霆震怒。
此时汉武帝,已经即位四十余年,年近六十,可与壮年时相比,他火气却有增无减。他喜好神仙之说,宠信方士巫觋,在此之前,已经被自己深信不疑方士们骗好多次。值此汉朝国威鼎盛之时,这位君临天下已五十余年大皇帝,自从过中年之后,就直对灵魂世界深感忧虑,无以自拔。也正因为这样,这方面失望对他造成打击也是巨大。而这种打击,随着年岁增长,又在他那原本阔达心里,滋生出猜疑群臣毒芽。李蔡、青翟、赵周等身为宰相重臣,个个都被问成死罪。再如现任丞相公孙贺,在拜受帝命时,因害怕日后没有好下场,竟然当着武帝面号啕痛哭起来。自耿介名臣汲黯退位后,环绕在武帝周围,不是佞臣就是酷吏。
且说汉武帝召集重臣,商议如何处置。当然,本人并不在京城,所以定罪之后,也是落实在他妻子及其他家人身上,以及财产处置上。
当时,正是媚上之风盛行之际。例如,某廷尉素有酷吏之名,善于窥测圣意,并用合法手段来曲解法律,迎合武帝。有人曾以法权威性来责问他,他却答道:“先王所肯定就是律,后王所肯定就是令。前后若有矛盾,就以当今圣上意志为是。除此之外,哪里还有别什法律?”其实,当时所谓殿上群臣,与该廷尉也都是同类,所以自丞相公孙贺、御史大夫杜周、太常赵弟以下,没人肯冒着触怒武帝风险去为辩护,全都极口痛骂卖国行为。有人还说只要想起与这样变节汉同朝为官就羞愧难当。大家致认为,平日里举动也都值得怀疑。甚至连弟弟李敢仗着太子宠信而骄纵横行,也成诽谤口实。结果,缄口不言,就成对表示同情最好方式。然而,即便是这样人,也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只有人,面对眼前如此场景,脸上露出极为厌恶神情。他心想:如今极口诋毁,不正是数月前辞京时,为之举杯壮行那批人吗?当使者从漠北带来所部尚在消息时,对孤军奋战称赞不已,说什“不愧为名将李广之孙”,不也正是这批人吗?在他眼里,这些恬不知耻、装作往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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