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方式(谁还会去使用“徒劳”这个武断词?)。人们喜欢是从豆荚里剥出青豌豆,是阿斯特拉罕羊羔皮、蓓蕾中花朵、天真狗崽、幼小山羊羔、尚未忘却树形状新切割出来木板、不知穗子为何物鲜嫩青草。人们只喜欢那种新、尚未有过东西。只喜欢新东西!新东西!
新鲁达
新鲁达是座充满理发匠、旧衣店、眼睑涂满煤灰男人城市,它是座建造在谷地、斜坡和山头上城市。这座城市有许多漫不经心地搭在条小河上小桥。这条小河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总有各种不同越来越时髦色彩,这是座充满守护神圣约翰雕像、掺假香水、牛奶、咖啡酒吧、煞费苦心排列在货架上劣质商品城市;这座城市房屋墙壁上留有潮湿痕迹,从窗口只能看到行人脚和迷宫似庭院;这座城市既是旅行目地,也是转乘火车地方;这座城市到处是流浪狗、神秘过道、死胡同、大门上面满是神秘象征符号房屋。在这里看到是红砖建筑物、椭圆形环路、歪歪斜斜十字路口、通向市中心和郊区露天市场迂回岔道、起点和终点均处于同个水平面台阶、把道路顺直拐角、左边岔道向右而右边岔道向左道路分岔口。这座城市夏天最短,积雪永远不会完全融化。这座城市黄昏会突然从山后降临,像张其大无比捕蝶网样降落到房屋上。这座城市冰淇淋水分总是太大,到处是出售牛骨头小店铺,女职员大多浓妆艳抹俗不可耐,推着婴儿车母亲经常喝得醉醺醺。这是座多梦城市,它梦见自己位于比利牛斯山中,梦见太阳永远不会在它上方西下,梦见所有离开人总有天都会回来,梦见那些德国人留下秘密隧道可通向布拉格、弗罗茨瓦夫和德累斯顿。这是座满目疮痍城市,座西里西亚城市、普鲁士城市、捷克城市、奥匈帝国城市和波兰城市,座分不清市区和郊区城市,座人们相互想起时候总是指名道姓而见面时总是以“先生”“女士”彼此相称城市,座礼拜六和礼拜天总是见不到个人影城市,座放任时间自流、消息总是迟到、名称总是被弄错城市。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任何新东西,而新鲜事物只要出现立即便会失去光泽、变得暗淡失色、被蒙上层污垢,立即便会枯萎,并动不动地滞留在生存边缘上。
缔造者
新鲁达缔造者是从事刀具制作顿奇尔,故而大家都把他称为刀具匠。他制作用于宰杀、剪发、制革、切大白菜、将皮革切成皮条、给准备砍伐树木刻下记号,甚至用于在木头上雕刻人像或装饰花纹刀具。这是个良好职业,大家都尊重刀具匠顿奇尔。但是在他居住新开垦地共有两个人从事同样职业。另个刀具匠会做刀具跟顿奇尔会做样。由于顿奇尔比那人年轻,顿奇尔便买匹马,把自己全部家当全都装上辆大车,其中包括他工具、磨刀石、衣箱、不多几口锅、些皮革和几床睡觉用毛毯,还有他那位已经怀孕、肚子挺到下巴妻子。
在群山另边展现出片肥沃谷地,那儿有长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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