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是什麽,」他说,然后停顿下,「是什麽人。」他修正。
「唔,」终于说,「那很好,想更瞭解你。」
他微笑。「听起来好奇怪,不是吗?」他问,「『更瞭解你。』们认识到现在这麽久。」
在这些对话中,总有个感觉,也许没有个正确答案,但其实有个不正确答案。他听就再也不会说出任何事情,所以直设法推测不正确答案可能是什麽,然后绝对不要说出来。
「没错,」说,「但直想要更瞭解你,想知道有关你事。」
就可以逼他守住承诺。但他很小心,从来没答应过。
「们应该去上个音乐课,你跟。」告诉他,其实只是顺口说说,没有什麽具体想法。
他淡淡微笑。「或许吧,」他说,「没问题,们再讨论吧。」顶多就是这样。
每回上完烹饪课,们就会散步。去纽约州北部那栋房子时,们会沿著马尔科姆开出来那条小径走,经过有回他痛得全身抽搐,不得不把他留在那裡靠著棵树那个点,经过第张石凳、第二张、第三张。到第二张石凳,们总会坐下来休息。他不需要休息,不像以前那样,而且们走得很慢,所以也不需要休息。但们总是仪式性地停下来,因为从这裡可以最清楚地看到屋子背面,你还记得吗?马尔科姆当初砍掉这边几棵树,于是石凳正好面对著房子,而如果你在屋后露台,也正对著那张石凳。「这个房子太美。」总是这麽说,而且总是希望他听得出以他为荣:因为他打造这栋房子,还有他在屋裡打造生活。
们从义大利回来大约个月后,有回们坐在这张石凳上,他跟说:「你想他当初跟在起快乐吗?」他讲得好小声,还以为是自己想像出来,但接著他两眼看著,于是知道那句话不是幻想。
他很快看眼,目光又转回去看房子。「唔,」他说,「也许会试试看。也许会写下来。」
「这样很好。」说,「看你什麽时候准备好。」
「可能要花阵子。」他说。
「没关係,」说,「花多少时间都无所谓。」写很久是好事,心想:这表示他得花好几年搞清楚自己要说什麽。儘管这几年对他而言很困难、很折磨,但至少他还会活著。这是当时所想:宁可要他活著受苦,也不希望他死掉。
但到头来,他根本没花多少时间。那是二月,大约就是们介入、把他强制送去住院年后。如果他体重可以保持到五月,们
「他当然快乐,」告诉他,「知道他很快乐。」
他摇摇头。「有好多事都没做。」最后他说。
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麽意思,反正不会改变想法。「无论什麽事,知道那都不重要。」告诉他,「知道他跟你在起很快乐。他告诉过。」然后他望著。「知道。」重複说,「知道。」(你其实从来没有明确告诉过,但知道你会原谅;知道你会。知道你会希望这麽说。)
又有回,们坐在这张石凳上时,他说:「娄曼医生认为该告诉你些事情。」
「什麽事情?」问,很小心不要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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