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这不是能说话嘛!骨头还挺硬嘛!”
绑匪到底想干什?这家伙是从哪儿打过来电话?吉敷拼命地转动着脑子。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步是吉敷没有预料到。在前往田中市民公寓之前,吉敷和他搭档们想到绑匪也可能乘车前往,想到绑匪也可能不露面,只留下另个交赎金地点。但是,像这样让他从个电话跑到另个电话,他完全也没有想到。
吉敷心想:绑匪干得够漂亮。跑这远,体力消耗到极限,自己现在战斗力比个婴儿也强不多少。如果绑匪这时前来袭击,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赎金抢走。绑匪真够精明。
可是,绑匪会从哪个方向过来呢?吉敷控制住自己情绪,环顾四周,目光跟那个打电话女白领撞在起。女白领看上去怯生生,跟吉敷目光相撞之后,就挂上电话匆匆离去。
字都说不出来。肺部剧痛,从肺脏底部冒出股令人恶心臭气,心脏狂跳,全身又酸又麻又疼。怒火满腔。
“说刑警先生,跑得挺快嘛,啊?”电话那头绑匪好像是听会儿吉敷喘气声音以后才开始说话,也好像是在通过喘气声判断自己给吉敷规定时间是否合适。
“不过这回你可够悬。让你五响之内接电话,你可是第五响响完以后才接。你要是再晚秒钟,川口孩子小命就没。太悬啦,以后可要注意哟!”绑匪心情很愉快,似乎沉浸在耍弄刑警乐趣之中。
吉敷喘不过气来,想说话也说不。他想擦把汗,去兜里找手绢,然后捂在脸上。脸很热,有些烫。
阵轻微贫血症状袭来,吉敷眼前变得昏暗起来。他双膝软,差点儿瘫倒在地。他用手撑住摆放电话石头台子,好不容易才支撑起身体。这剧烈运动可是有日子没做过。已经不年轻,体力不行,跟二十多岁时候没法比。这差事应该交给小谷那样年轻人来干。
吉敷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张面孔。定是目光如炬,杀气腾腾——他想。
吉敷不认为在视野之内有那个正在跟自己通话绑匪存在。但是他有种不祥预感:自己举动都可以被绑匪看到。他情绪坏到极点。响起来没完没电话铃声叫他心烦意乱。在离他十几米以外地方还有部公用电话铃直在响。
绑匪事前说不定做过多少回试验呢,每个细节都想到。事先当然
老实说,吉敷还是第次这样想。他对自己体力直充满自信。可是通过今天这阵跑,他觉得自己体力已经大不如前,应该放手让年轻人干。吉敷有生以来头回如此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没想到自己也会这样想,是因为真上岁数呢,还是因为今天身体疲劳到极点,变得懦弱起来呢?
“怎啦?刑警先生,说不话啦?随便说几句什嘛!”
尽管被绑匪如此嘲弄,吉敷还是说不出话来。其实,他并不心甘情愿地让绑匪看到自己如此软弱。作为个刑警,他有坚强意志,自尊心也很强。
“你想给演哑剧吗?那好吧,既然你想演哑剧,挂啊!”绑匪似乎不是故意威胁,吉敷好像看到他就要放下听筒样子。
“等等!”吉敷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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