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佳子不知不觉坐到天黑,她也没去开灯,直东想西想。刚才是丈夫留广回来开家里荧光灯。
“你怎?坐在这儿发什愣啊?”丈夫边问边平静地脱着鞋子,跟平时没有什两样。换上拖鞋以后他走到里屋,拉开衣柜换身家居衣服。
佳子动不动,也不说话,两个胳膊肘撑在餐桌上发呆。
“你怎?跟你说话呢!”丈夫换好衣服来到厨房,拉开冰箱。
佳子直盯着桌布上印花,没看丈夫眼。虽然没看,但丈夫在干什她全都知道。冰箱那边有玻璃瓶轻微撞击声音,那是丈夫在拿啤酒。碗柜门有响动,那是丈夫在拿酒杯。随后就是起瓶盖声音。
回过神来,甲斐佳子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家里,坐在餐桌旁边椅子上发愣。本来在这种闷热天气里,不刮风话肯定会浑身冒汗,但是现在她却是浑身发冷,而且直打哆嗦。没多久又痉挛起来。
无法理解,实在无法理解:开着那辆白色两厢轿车来回转竟是丈夫!绝对没有看错。那天晚上跟他谈起那辆车时候,他说不知道。当时根本没有看出他是在撒谎,直以为他不知道那辆车事,可是,今天就是他在开那辆车!
难道那天晚上他是在演戏吗?
他早就把公司工作给辞,过很久才知道。他辞掉工作以后,每天还像往常样早出晚归。还以为他上班去,原来根本就不是那回事。莫非每个星期二都是他在开那辆车吗?直觉得那辆车非常奇怪,叫人觉得不可思议,直开着那辆车竟然是自己丈夫!是这样吗?真是这样吗?
甲斐佳子已经无法再相信自己丈夫。真不知道丈夫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关于自己丈夫,佳子不知道事情恐怕还有很多。
丈夫在家里举动佳子都清楚,不用看就知道他在干什。因为他们是夫妇。但是,除这些鸡毛蒜皮无关紧要小事以外,丈夫做事情佳子概不知道。
“你这是怎?回来你连个招呼都不打。”丈夫边往酒杯里倒啤酒边问。
佳子还是声不响。她不是故意跟丈夫斗气,她是彻底心灰意冷,没什话跟丈夫说。她并不想哭,冷静极。
“你回来?今天去哪儿?”佳子字顿地问道。
“嗯
比如说,丈夫有几个兄弟姐妹她就不知道。当然这也有她责任。每次去丈夫老家长野县看望他父母,都是当天往返。结婚以后那次也是样。根本就没有见过丈夫家其他亲戚。公公婆婆说,第二天把亲戚们都叫来起吃顿饭,可是佳子急着回东京,个亲戚面都没见上。
丈夫说自己是独生子,可是,个独生子能把父母扔在乡下不管吗?
佳子忽然想去查查丈夫户口。结婚时候,丈夫把户口迁到东京来,户口迁移证上只写着丈夫个人名字。如果去长野查下,说不定能查出他有几个兄弟姐妹来。
傻瓜!都什时候还想这种没用问题——佳子打消这种可笑念头。丈夫有没有兄弟姐妹跟他驾驶白色两厢轿车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嘛!
忽然,眼前闪电似闪几下,周围亮起来。佳子觉得晃眼,眯缝起眼睛看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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