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蛋!你他妈浑蛋!”丈夫又大吼声,把纸团向大门砸过去,发出嗵声闷响。
几乎跟那个声音同时,门铃响。
丈夫僵住。佳子心跳加快。纸团砸门声音门外人肯定听见。
“谁呀?”佳子突然想起什似,战战兢兢地冲着大门问声。
门外人没有回答。
看来那辆车今天不会来。佳子回到房间里,铺好被褥躺下来。听着入夏以后挂起来风铃丁零零丁零零声音,看着阳台外面天空渐渐暗下去,佳子睡着。
开锁声音把睡得并不踏实佳子惊醒。她睁开眼睛,慢慢爬起来时候,厨房里荧光灯亮,丈夫已经站在餐桌前。
“你回来?”佳子本来想大声跟丈夫打招呼,可是,也许是因为哭,也许是因为睡,她嗓子嘶哑,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荧光灯下,丈夫呆呆地站着,眼睛瞪着餐桌。佳子觉得奇怪:他在看什呢?忽然,佳子想起来,那张登着丈夫肖像画体育报还在那里放着呢。
“回来?”佳子慢慢站起来,又招呼声。
离谱事情啊,佳子无法相信丈夫做得出来,先不说他有没有那个脑子,他有那个胆量吗?
今天晚上问问他吧。佳子想到这里又害怕起来。她想问,可是又不敢问。太可怕,晚上面对丈夫时候,自己有勇气张口问吗?
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三点多,又到那辆白色两厢轿车在下边转悠时间。
佳子站起来,向阳台走去。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到星期二这个时候,她就会条件反射似往阳台上走,简直可以说是成习惯。现在还去看那辆车还有什意义?可是已经成习惯,到这个时间就会不由自主地到阳台上去。
她搬把椅子放在阳台上,就像看焰火似,慢慢坐下来。说起看焰火,去年夏天还跟丈夫起去两国看焰火呢。那时候多好啊!虽然没有钱,可是跟现在比起来,那时多幸福啊!
过会儿,外边人又咚咚咚地敲起门来,敲阵,又毫不客气地转动着门把手推门
“你!看这个干吗?”丈夫转过身来,低声吼道。
由于丈夫处于逆光位置,佳子看不清他表情,但她听得出来,丈夫声音是冰冷。
“为什看这个?听谁说?”丈夫又低声吼道,就好像壶水在沸腾之前发出低沉声音。可以想见,怒火在他胸中集聚着。
“什?你说什呢?”佳子真不明白丈夫话是什意思。
“说这个呢!”丈夫怒火爆发,他大吼声,把餐桌上报纸抓起来,咬牙切齿地揉成团。报纸在丈夫揉搓之下发出咔嚓咔嚓声回荡在这个狭窄两室厅公寓里。
为什成现在这个样子呢?从什时候开始们生活乱套呢?
也许是因为自己不好。自己不好,所以才遭到命运惩罚。
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佳子把额头靠在阳台栏杆上,无声地哭。
也不知道哭多长时间,她忽然想起那辆白色两厢轿车事。可是,等很久也看不到那辆车影子。已经四点,白色两厢轿车还是不来。
下巴顶着阳台栏杆,她昏昏沉沉地任凭秋风吹在脸上,眼泪渐渐地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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