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能……”
正要往下问,
“那你告诉波罗海是什样子吧。和这儿海有什不同?”
“哦,那可大不样。这里海水充满太阳气息和木头气味,深深地渗进海风里。而波罗海却相反,那里让人感觉潮湿、阴冷,而且还必定带着些岩石气息。”
玲王奈静静地听着,不时点点头,像是在想象着所形容波罗海风情。看到她若有所思样子,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回想。对,确如此,这里海能闻出木头和沙子气味,而北欧大海却不同,它永远那冰冷,波涛撞击着岸边深褐色岩石,海水中泛起咸涩海潮气息,千百年以来成不变。
“北欧很冷吧?”玲王奈开口问道。
“是啊。那儿切都像是石块垒成样冰冷,而人就像石块之间那些木头,能存在时,但无法长久,很快就腐朽、倒塌,剩下就只有石块。曾经在柏林误入过条大街背后小巷,那是条杂草丛生石板路,脚下石板已经磨平,但上头还能看到两道清晰车辙。当时不知道这是为什,因为这种路平时很少有人走过。问位路过、家住附近老人,万万没想到他这样告诉:这还是当年古罗马大军马拉战车走过时轧出来车辙呢。这就是古老欧洲啊。”
有说不完话题来和讨论。她对于大脑研究解程度,说实话,甚至连都佩服不已。尤其是她所熟悉心理学领域,所掌握知识都无法和她相比。照这样看来,让她代替去采访御手洗,应该完全没有问题。
她特别热衷于打听和御手洗之间关系,提出问题有些甚至让难以启齿。想,以前采访那些娱乐界人物和模特时大概也是如此,经常提出不少令对方难堪问题。因此对玲王奈所问怪问题,也只能报以苦笑,仿佛真和御手洗有什说不清关系,正在被这名女记者穷追猛打,十分狼狈。最后只好丢下餐刀和叉子,双手摊,做出最坦率答复:
“玲王奈,不管你怎追问,只能拍着胸脯向你保证,和御手洗两人关系确是清白。”
玲王奈听以后笑,但目光中总还透出些不信任神色。
“你们整夜乘游艇出海去,真是各睡各床吗?”
“这正是他们播撒下火种啊!”
“火种?”
“是,这些火种已经深深地渗进那片土地,经历数千年后,由白人基督徒们点燃灿烂文明之火。这些文明被完全地保留吸收下来,这就是现在欧洲。认为这种状态十分危险,它过于追求所谓纯粹,因此才会派生出各种狂热排外思潮,排除异教徒,排除不同人种,而且自己本身也变得越来越疯狂。”
“你说是真?”
“从前曾经在维也纳住过个冬天,就那短时间里,已经变得有些不正常。”
听只能笑出声来。
“难道别人也老是这问你?”
“因为从你话里,觉得你好像爱上御手洗似。”
“你还真能捏造出这种让说不清事情。这种毫无根据逼供,自打四岁时接受盖世太保审问以来还没经历过呢。”
玲王奈也放下刀叉,用餐巾擦擦嘴角,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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