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
们可以明天早上在老维也纳见面。”
“当然可以，”那人说，“只要你能确保自己平安撑到那时。”
“这话什
意思？”
“哈利想到过你也许会身无分文。”罗洛把听筒贴在耳边躺回到床上，心想：大家来维也纳吧，这儿
钱可好挣
。不到五个小时里，这已经是第三个陌生人在他身上下注。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哦，撑到和你见面没问题。”总得见识
下对方好意是什，哪有直接就拒绝道理？
“那要不就约十点，在克恩滕大街老维也纳酒馆见怎样？会穿件棕色外套，手里拿本你写书。”
树林里，他怎能分得清哪棵是哪棵？这时他见到个身影，便跑过去。那身影吹起段熟悉曲调，这令他心头顿时漾起缕如释重负喜悦来：原来自己终究不孤单。那身影转过来，却根本不是哈利——只是个陌生人，站在小圈混杂着泥泞融雪中，对他咧着嘴笑，那只猫头鹰依旧声接声地叫着。他猛地醒过来，听到床边电话正声接声地响着。
个依稀带点外国口音——只是依稀点——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是罗洛·马丁斯先生吗？”
“对。”他又成自己，而不是德克斯特。
“你不会认识，”那个声音毫无必要地说道，“不过是哈利·莱姆朋友。”
某人自称是哈利朋友，这也是个变化。马丁斯心中对这位陌生人生出些暖意来。他回道：“会很高兴和你见面。”
“很好。你怎会有书？”
“哈利给。”对方声音很有魅力，很通情达理，但马丁斯在道晚安挂掉电话后，却忍不住想，哈利死前若是这清醒，那他居然没有发个电报过来阻止自己来维也纳又是怎回事呢？卡拉汉不是也说莱姆当场就死吗——或者说是他死得没有痛苦吧？又难道是他臆想出卡拉汉说过这些话？直到这时个念头才深深地进入马丁斯脑子，那就是莱姆死有哪里不对劲，有某些由于警方太蠢而没有发现东西。他借着两根烟劲头想靠自己来发现，但还是睡过去，晚饭也没吃，谜团也没解开。这是漫长天，但又不够长到能让他做完上述两件事。
“就在转过街角老维也纳酒馆。”
“就不能约在明天吗？被东件西件事情给折腾整整天。”
“哈利要确保你平安无事。他死时候在他身边。”
“还以为——”罗洛·马丁斯话刚出口又停下来。他原本想说“还以为他是当场死去”，但他突然觉得还是谨慎为妙，于是改口道：“你还没告诉你叫什呢。”
“库尔茨，”电话里声音说，“倒是愿意过来找你，只是你知道吗？奥地利人是不允许进萨克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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