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年底就满二十,这样来,就三十八,变成老太婆,你说对不对啊?”
想下。女人问这种问题时候,你千万别当真。于是回答:“不会啊。”
“嗯,你这孩子还挺机灵。”她又对笑下,这次是真眉开眼笑。“来,再吃块饼干。”她把整盒饼干塞给,然后转身走进屋子里大吼起来:“莱妮!莱妮!该起床!快点出来!”
这时爸爸出来。在早晨阳光下,他看起来很苍老,眼袋黑黑。“刚刚打电话给警长。”他坐上湿答答驾驶座,把脚塞进鞋里,“他会派警察到湖边现场跟们碰面。”
“那个人是谁啊?”格雷丝小姐问。
气。她整个人看起来活像朵红头发乌云,声音听起来像打雷。“好吧,进来吧,不过,小心别把地毯弄湿。”爸爸走进屋去,门又哐当声关上。回到车上坐好,看着遥远天际连绵山岭。山岭边缘开始射出道橙红色阳光。驾驶座前面底板上有摊水渍,车子里飘着股湖水气味。忽然又想到,刚才看到个人站在树林里。知道,真看到。那个人真站在那里,不是吗?当时他为什没有过去帮忙救车子里那个人?还有,车子里那个人究竟是谁?
这些问题令十分困惑。接着门又开,格雷丝小姐走出来,这次她蓝袍子外套件宽松白毛衣,脚上穿着拖鞋。她脚踝和小腿肚粗得像小树树干。她手拿着盒饼干,手夹着烟,烟还在烧。她走到们小货车旁边,对淡淡笑下。“嗨,”她说,“你叫科里吗?”
“是。”说。
格雷丝小姐不怎喜欢笑,脸上没什笑意。她嘴唇薄薄,鼻子又扁又宽,眉毛又细又黑,双蓝眼睛,眉骨突出,眼眶很深。她把饼干盒推到面前。“要不要吃点饼干?”
没什胃口,不过爸妈常常提醒,不要拒绝人家好意。于是拿块。
“看不出来。他脸……”说到半,他飞快瞄眼,然后告诉格雷丝小姐,“他被打得很惨。”
“猜他大概是喝多,神志不清。”
“看样子不像。”爸爸在电话里并没有告诉警长,开车那个人全身赤裸,被根钢琴弦勒死,两手被铐在方向
“来,多拿块嘛。”格雷丝小姐说。又拿块。她自己吃块饼干,然后吸口烟,缕烟从鼻子里喷出来。“们家牛奶都是你爸爸在送。”她说,“你手上清单应该有们家东西。牛奶六升,脱脂牛奶两升,巧克力牛奶两升,奶油升半。”
低头看看清单。她名字就在上面——格雷丝·斯塔福德。而且她说得没错,名字后面确实还写着她订东西。告诉她东西都准备好,然后就到后面把她订东西样样拿出来。正忙着,格雷丝小姐忽然问:“你几岁?十二岁?”
“还没有。7月才满十二岁。”
“也有个儿子。”格雷丝小姐弹弹手上烟,把烟灰抖掉,接着又拿块饼干塞进嘴里嚼起来。“12月就满二十岁。他住在圣安东尼奥。你知道那是在哪里吗?”
“知道。在得克萨斯州。电影《边城英烈传》里阿拉莫之战就是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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