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弗农说，“还有各位小朋友。”他抬起细瘦
双手抓住讲桌边缘。“眼前
们面临
个很大难题。”
“妈！”魔女忽然大叫起来，“你看！你看那个人小鸡——”
她话还没说完
点坐下。”斯沃普镇长对穆特里夫妇吼
声。他们立刻乖乖屁股坐下，那条长椅差点就被他们坐垮。
“嗯，有种奇怪感觉……好像……大家有点不太团结。”弗农说。忽然感觉喉咙咯咯作响，憋不住快笑出来，但爸爸立刻掐住手腕，掐得好用力，立刻就笑不出来。很多人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好像坐得很不自在，特别是那几位上年纪老太太。“斯沃普镇长，可以上台说几句话吗？”
“天啊，求上帝赦免们。”爸爸嘴里嘀咕着。感觉到妈妈在颤抖，拼命想憋住笑。
“呃…………当然可以，弗农。当然可以。请上来。”斯沃普镇长往后退开，烟斗冒出缕烟在他头顶上盘旋。
弗农·撒克斯特步步走上讲台，然后转身面向底下人群。灯光下，他看起来很苍白。全身上下都很苍白。
他全身赤裸，丝不挂。
他鸟儿和蛋蛋在两腿间晃荡，览无遗。他全身瘦骨嶙峋，可能是因为走路太多，脚跟硬得像牛皮。他浑身都是雨滴水珠，晶莹剔透，头发贴在头皮上。发觉他看起来很像那种黑皮肤印度神秘教徒。在《国家地理杂志》上看到过。不过，当然他皮肤并不黑，也不是印度人，而且，他也不是什
神秘教徒。事实上，弗农·撒克斯特只不过是个疯子。如假包换、百分之百疯子。
当然，对奇风镇人来说，看到弗农·撒克斯特光溜溜地在街上晃荡，早已不是什新鲜事。只要天气开始回暖，你就会看到他从早到晚丝不挂地到处遛鸟。不过，到深秋，或是到冬季，你就很难看到他。每年春天刚到时候，你还会觉得有点看头。到7月，已经不会有人想再多看他眼。到10月，你定会觉得看他还不如去看落叶。然后，等到来年春回大地，春暖花开，你就会看到弗农·撒克斯特又开始在大庭广众之下献宝。
也许你会觉得奇怪，艾默里警长为什不出面制止他，把弗农拖下台关到监狱里，告他妨害风化罪？很简单，原因就是穆伍德·撒克斯特。穆伍德就是弗农爸爸，他是开银行，另外，他也是绿茵牧场和奇风房地产公司老板。全奇风镇房子，几乎每栋都是抵押给穆伍德银行贷款。爱之颂戏院那块地是他，法院这块地也是他，全商店街上房子也都是他，布鲁顿区那些小木屋也都是他。而且，他自己住是栋有二十八个房间豪宅，在坦普尔街山坡顶上。穆伍德已经七十多岁，而且深居简出，很难得看到他。然而，他依然是整个奇风镇上最令人畏惧人。这也就是为什四十岁弗农光溜溜地在街上晃荡，艾默里警长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连个屁也不敢放。在印象中，长久以来直都是这样。
听妈妈说过，弗农本来很正常，可是，有次他写本书，然后带着那本书到纽约去，结果，年后，他回来，可是却已经疯，整天光溜溜地在街上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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