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觉得不可思议。扫帚柄正好刺进那只大怪物喉咙,这绝对是老天保佑。不过,有时候也会想,说不定那另有原因。虽然老摩西是如此巨大凶狠,但在某些方面,却觉得它有点像爷爷杰伯。爷爷说话比谁都大声,可是碰到麻烦,却跑得比谁都快。而就老摩西来说,应该说它游得比谁都快。说不定它根本就是个懦夫,说不定它专吃那种无力反抗可怜虫,比如说鲶鱼,乌龟,或是在水里挣扎可怜小狗。它已经习惯。结果,被用扫帚柄刺进喉咙之后,说不定老摩西开始后悔,说不定它忽然觉得它还是回它河底老窝去吃那些鱼虾乌龟比较保险,因为那些东西绝不会反咬它口。
不过,这只是自己厢情愿想象推论。祈祷自己永远不需要再去证明自己理论。点都不想。
做过个梦。梦见那个穿长大衣、帽子上有绿羽毛人。在梦里,在水里拼命跋涉想追上他,后来,好不容易追上他,抓住他手臂,结果,他忽然转身面向,可是他脸根本不是人类脸,而是长满钻石形鳞片,颜色像秋天落叶缤纷色泽。他嘴里长满形状像匕首尖牙,鲜血沿着他下巴往下滴。接着发觉,原来他正在吃只棕色小狗,而打扰到他。那只只剩半截小狗在他左手上挣扎。
做那种梦,心情很不好。
然而,那个梦或许暗藏某种道理。
这阵子,告别两个轮子日子,全靠两条腿。上学放学都是走路,感觉还挺不错。只是,那几个死党都有自己脚踏车,总觉得自己仿佛突然矮半截。有天下午,在庭院草坪上陪叛徒玩。丢棍子给它接,跟它在草坪上滚来滚去。玩到半,忽然听到阵金属碰撞叮叮当当声音。抬起头来看,叛徒也跟着抬起头来。看到辆小货车慢慢朝们家开过来。
认得那辆车。那辆车锈迹斑斑,悬吊系统很低,那嘎嘎吱吱声音真是惊天动地。附近狗听到那声音都立刻狂吠起来。叛徒也开始狂吠起来,费好大力气才让它安静下来。那小货车后面平台上钉个架子,上面吊着各种奇形怪状工具,摇晃碰撞发出千奇百怪当啷声。那些工具看起来都像不值钱古董,就跟车子本身样。驾驶座车门上印几个模模糊糊字:莱特富特维修。
车子开到家门口就停住。那嘈杂声惊动妈妈。她立刻从门里走出来站到门廊上,而爸爸出去送牛奶,大概还要个小时才会回来。小货车门开,有个黑人慢慢走下车。他长得高高瘦瘦,身上灰色工装裤满是灰尘。他下车动作好慢好慢,仿佛动就会痛。他戴着顶灰帽子,黑皮肤上也蒙着层灰。他慢慢地步步走向门廊。忽然觉得,就算此刻有头凶猛斗牛在后面追他,马库斯·莱特富特也不会因此加快脚步。
“早安,莱特富特先生。”妈妈跟他打招呼。她刚刚还在厨房里忙,身上穿着围裙,手上拿着张餐巾纸擦手。“最近还好吗?”
莱特富特先生咧开嘴微笑下。他牙齿小小,可是很白很整齐,帽子旁边翘起根根灰头发。他说话速度好慢,仿佛声音是从堵塞管子里个字个字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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