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刹那，
兴奋得心脏差点从嘴里跳出来。立刻说：“谢谢你！”然后立刻转身往门口冲过去。到
门口
那刹那，回头看内维尔老师眼。她坐在办公桌后面，而桌面上看不到考卷，也看不到半本书。她已经不需要再改考卷，也不需要再看教科书准备讲课材料。她桌上空荡荡，除个削铅笔机，片吸墨纸板，就只剩下个红苹果。那是葆拉·厄斯金拿来给她。阳光从窗口透进来，照在内维尔老师身上，而她慢慢伸手拿起那个苹果。看着眼前景象，忽然觉得很像是在看电影里慢动作。空荡荡教室里，那张桌子上刻满历届毕业生姓名缩写。代又代学生都曾经是这间教室过客，从这里走向他们未来人生。内维尔老师愣愣地看着窗外，那刹那，忽然觉得她看起来很苍老。
“老师，祝你暑假愉快。”站在门口对她
教室里已经没有别人，走廊上回荡喧闹声也渐渐变得遥远。空气中飘散着粉笔灰味道，餐厅辣椒味，还有削铅笔机里碎屑味道。感觉得到，幽灵已经开始在教室里聚集。
“你很喜欢写文章，对不对？”内维尔老师目光隔着眼镜凝视着。
“还挺喜欢。”
“你作文是全班最好，拼字课成绩也是全班最高。忽然想到，不知道今年你有没有打算参加比赛？”
“比赛？”
—！
全班同学立刻像蚱蜢样跳起来。
“等下等下，”老师说，“再等下。还没下课。”
噢，真要命！那刹那，忽然想到，说不定内维尔老师有某种不为人知黑暗面，比如说，抓苍蝇来扯掉翅膀。
“出教室不要争先恐后，要有规矩。”她大声说，“大家排好队个个出去。奥尔科特，你来带队。”
“写作竞赛。”她说，“每年8月，文艺委员会都会举办写作竞赛。”
根本没想过。文艺委员会主席是格罗夫·迪安先生和伊夫琳·普拉斯摩太太，写作竞赛就是他们出钱赞助，竞赛项目包括散文和小说。得奖者会拿到面奖牌，并且会应邀在图书馆餐会上当众宣读他们作品。问题是，写故事，不是妖魔鬼怪，牛仔侦探，就是外星怪物，这种东西怎
看都不像是会得奖东西。那些都只是写给自己看，自得其乐。
“你真应该好好考虑去参加比赛。”内维尔老师继续说，“你很有写作天分。”
耸耸肩。老师忽然把你当成是大人，用种对等姿态跟你说话，觉得有点不自在。
“那，祝你暑假愉快。”内维尔老师说。忽然明白她这句话意思是说可以走。
嗯，虽然慢点，但最起码大家个个出去。后来，教室里同学都走光，是最后个。听到走廊里回荡着阵阵笑声。这时候，忽然听到内维尔老师在背后叫声：“科里·麦克森，麻烦你过来下。”
只好乖乖走到她桌子前面。内维尔老师对笑下，“你数学考及格，应该很开心吧？”
“是。”
“要是你这整个学年都这用功，说不定拿得到奖学金。”
“知道。”还想到，要是去年秋天开学时候就喝十号魔法药水，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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