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好回头看看她。上次她叫回头,不理她,结果她用手指蘸口水在脖子后面画颗心。
布伦达·萨特利露出狰狞笑容,她那满头红发油腻腻、脏兮兮,乱得像杂草,两只眼睛骨碌碌转来转去,满是狡猾神色。接着她伸出食指给看,才发现她手指上根本没有什黏黏绿绿东西,只不过是指甲有点脏。
“你上当。”她压低声音说。
“科里·杰伊·麦克森!”老铁肺忽然大吼声,“你眼睛在看哪里?”
赶紧回头看前面,差点扭到脖子。听到旁边有人在窃笑。真是群不讲义气家伙。心里明白,老铁肺不会这轻易放过。她最恨学生没把她放在眼里。“哼,看样子,你分数除法定很厉害,是不是?”她两手叉在肥得像汽油桶屁股上,“那,就请你上来算几题给大家看看,教教大家怎算,好不好?”说着她伸长手臂,要把手上那截黄色粉笔递给。
“科里!”
有人压低声音叫。听到那个声音就知道麻烦来。假装没听到。
“科里!”
不行,不能回头看。绰号老铁肺朱迪丝·哈珀老师正在黑板前面教们分数除法计算。对来说,每次上数学课,感觉就像走进电视里那种“阴阳魔界”世界,而分数计算令人眼花缭乱程度有如走进异次元空间。
“科里!”她又在叫。她就坐在后面。“手指上有团绿绿、黏黏东西喔。”
从座位上走到她面前,这短短几步路,简直比死刑犯从牢房走到电椅前更恐怖。接着从老铁肺手中接过那截粉笔,走到黑板前面,垂头丧气像只可怜兮兮小狗。“好,”她说,“念几个分数,你写到黑板上。”于是她开始念,而就乖乖写到黑板上,可是写到半粉笔忽然断。这时纳尔逊·比特纳忽然大笑起来。这下子可妙,不到两秒钟,身边又多出个倒霉鬼。
大家都已经明白,们是没有能力和哈珀老师正面对抗。们根本不是她手上那本数学书对手。要是想征服她,们必须慢慢来,而且必须像狙击手样暗中攻击,设置机关伺机而动,慢慢摸出她弱点。现在,们已经摸出每位老师弱点:有人痛恨学生嚼口香糖,有人痛恨学生在他背后偷笑,也有人受不学生在油布毯上磨鞋底。另外,像是咳嗽咳个不停,或是发出像猪样咕噜声,或是不停地清喉咙,或是把口水吐在黑板上,类似以上种种行径,都会被那
噢,天哪!又来!
“你马上转头过来笑个给看,否则就把这个黏黏东西抹在你脖子后面。”
今天是开学第四天。打从开学第天,就已经知道今年日子难过。因为不知道哪个白痴老师说魔女是“资质优异儿童”,让她连跳两个年级,结果,她竟然变成同班同学。再加上,们这位老铁肺老师分配座位有个怪癖——男生、女生、男生、女生、男生、女生,结果,魔女就坐在后面位子上。
而这还不是最恐怖。最恐怖是,那天戴维·雷把拉到边偷偷告诉,说魔女对有意思,非常非常有意思。他边说边笑,笑得好邪门。
“科里!”已经没办法假装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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