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语。回头去看门口,那刹那,心立刻剧烈地跳动起来。女王走进来。
她身紫衣,戴着顶圆盆帽,手上戴着手套,帽檐垂下层薄纱遮住她脸。她双臂、双腿瘦得像竹竿,看起来弱不禁风。查尔斯·德马龙在她旁边搀着她手肘。他还是老样子,虎背熊腰,凸出眉骨看起来真像狼人。月亮人跟在女王后面走进来,隔着三步距离。他拿着拐杖,穿着套黑得发亮西装,打着红领带。他没戴帽子,所以那张黑白双色脸看起来格外分明。
那刻,全场鸦雀无声,要是当时有根针掉到地上,大家定能听得清清楚楚。或者,形容得更传神点,要是当时有团鼻屎从魔女鼻孔里掉出来,掉到地上,大家定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噢,上帝啊。”妈妈惊呼声。爸爸有点紧张地调整下坐姿。觉得要不是因为关系,他很可能会当场站起来走出大门。
女王转头看看全场人。座位都已经满。偷偷瞄她眼。看到她那碧绿双眼,那瞬间仿佛闻到股潮湿气息,种沼泽里特有花香。接着,弗农突然站起来向女王鞠个躬,把位子让给她坐。她边坐下边对弗农说:“噢,谢谢你。”她声音还是像平常样有点微微颤抖。弗农还是站在后面,而查尔斯·德马龙和月亮人则分别站在女王两边。这时候,大概有五六个人忽然站起来走出去。其实,他们走出去,并不是因为跟爸爸样怕女王。那纯粹是种表达不满举动,因为女王未经允许就贸然走进个全是白人地方。们都心知肚明,而女王自己也心里有数。们就是活在这样时代里。
“好,时间差不多,可以开始。”斯沃普镇长说。他转头看看全场观众,接着看看坐在最后面女王和月亮人,然后又再看看全场观众。“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欢迎莅临1964年奇风镇文艺委员会写作竞赛颁奖典礼。首先,要感谢大家热烈参与。要不是因为大家热烈参与,写作竞赛根本无法顺利进行。”
于是,他就这样说大串场面话。要不是因为太紧张,可能早就睡着。接着,斯沃普镇长逐介绍每位评审,还有文艺委员会全体委员,然后是《亚当谷日报》记者昆丁·法拉迪。他今天是特地来采访得奖人,拍几张照片。后来,斯沃普镇长终于坐下,轮到普拉斯摩太太上台。她开始宣布散文组第三名得主。得奖人是位叫德洛笛斯·海托华老太太。她慢吞吞地站起来,从狄安先生手上接过稿子,然后慢慢走上讲台开始朗读。那篇作品描写是她种药草乐趣,她足足念十五分钟。念完之后,她拿到奖牌,然后就回到座位上去。散文组第名是位老先生,叫乔治·伊格斯,体格很魁梧,牙齿已经掉好几颗。文章里描写,有次他开车去杜斯卡萝莎市,结果快到市区时候,车子突然爆胎。当时路上很多车子来来去去,可是却没有人愿意停下来帮他。后来,们镇上人称大熊布莱恩教练正好路过,立刻停车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于是,这篇文章证明大熊教练果然是个大好人。
接下来宣布是诗歌组得奖人。没想到,当普拉斯摩太太宣布第二名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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