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萨立刻冲过去,抡起拳头猛力挥,但约翰尼向左闪又躲开。事后戴维·雷回忆说,当时约翰尼那种动作姿态真好像拳王阿里。接着,约翰尼故意挥几记空拳,然后趁戈萨拼命闪躲时候,集中全力挥
不住。事实上,鞋子直从脚踏板上套子里滑出来,滑掉好几次,但车子速度却越来越快。链条带动齿轮高速运转,发出种充满力量尖锐嘶嘶声。
火箭路往前冲,而根本使不上力,只能紧紧抓住把手,那种感觉仿佛骑在野马背上。速度越来越快,风声在耳边呼啸。转头看看背后,看到戈多还是紧跟在后面,有如穷追不舍死神。
知道他不活活剥皮是绝不会罢休。
至于操场那边,戈萨挣扎着站起来,抡起拳头要打约翰尼,但还来不及出手就被约翰尼脚踹上膝盖,立刻又倒下去。围观学生兴奋得大喊大叫。这时戴维·雷和本才想到要找。他们转头看,发现火箭不见,而且戈多和他那辆黑色脚踏车也不见。
“噢,糟!”本叫声。
戈多脚踏车速度很快,全奇风镇大概没有任何脚踏车会比它更快。只不过,火箭可不是普通脚踏车。火箭迅如闪电,敏捷如美洲豹。有点提心吊胆,万齿轮上链条脱落,后果将不堪设想。有个人在人行道上清扫落叶,两个太太在庭院里聊天,和火箭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想刹住车子,可是每次去拉刹车把柄,火箭就会发出刺耳吱吱声,说什都不肯让刹车。前面就是下个路口,想向右转骑回家,但它却执意向左转。到路口,火箭把手忽然向左转,那时,后轮突然打滑下,感觉好像快翻车。但奇怪是,轮胎却紧紧贴住路面,顺利转过那个弯,接着,火箭又开始加速,风声又开始在耳边呼啸。“你到底想干什?”大叫,“你到底想去哪里?”想,答案已经很清楚:火箭疯。
又回头看后面眼,发现戈多还是紧跟在后面,不过,他已经气喘如牛,涨得满脸通红。“不用跑!”他大吼,“你跑不掉!”
而火箭根本不听使唤。每次想转动把手骑回家,它说什都不肯转。显然它想去某个地方,而也只能随它去。
而操场上沙尘漫天飞扬,戈萨和约翰尼挣扎着站起来。戈萨从小横行霸道,从来就没人敢还手,但没想到今天竟然碰到对手,他弱点,bao露出来。他拳头在半空中乱挥,可是却什也没打到。他已经筋疲力尽,像酒鬼样摇摇晃晃。约翰尼像拳击手样前后跳来跳去,不管戈萨再怎挥拳,就是打不到他。后来,戈萨气得大吼声,奋力向前扑,但约翰尼立刻闪开。戈萨扑个空,被自己脚绊倒,摔个狗吃屎,淤青肿胀下巴撞到满是碎石子地上。接着他又挣扎着站起来,但两条手臂已经酸软得抬不起来。他使尽全力挥出拳,但约翰尼又闪开,两腿不断变换步伐,左右回旋跳跃。“你站好!”戈萨嘶吼着,“你这个黑鬼小杂种!站好!”他胸口剧烈起伏,脸涨红得像猪肝。
“好啊。”说着约翰尼果然站在原地不动。他鼻孔在流血,颧骨上有道伤痕。“你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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