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10月底时候,爸爸买个铁丝网篮装在火箭上。起初还觉得很酷,后来才明白爸爸是要帮妈妈送东西。差不多就在那阵子,妈妈在教会布告栏上贴张手写广告单,上面说她要开始卖馅饼和蛋糕、饼干之类东西。不久,多拉尔先生理发厅里也出现同样广告单。有人开始打电话来订购,之后,妈妈开始整天埋头在盆子里搅面粉,厨房里到处都是堆积如山蛋壳和砂糖盒。
后来才明白,妈妈之所以会做这件事,是因为牧场缩减爸爸工时,家里经济状况越来越拮据,只是当时他们直瞒着。绿茵牧场缩减爸爸工作量,牧场老客户不再订牛奶,因为联合镇新开家超级市场。那家超市叫做巨霸超市,开幕那天,他们甚至还请来亚当谷高中乐队到现场演奏进行曲。巨霸超市真就像巨无霸样,足以口吞掉小小五角商店,有如大鲸鱼吞掉小虾米。超市规模很大,划分成无数个区域,日用百货应俱全,光是牛奶就占整个走道,而且都是塑料瓶装,不需要清洗回收。正因为巨霸超市牛奶存货量惊人,能够低价促销,把绿茵牧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结果,爸爸送牛奶工作量越来越少。超市里陈设漂亮又干净,还有冷气,而且牛奶是塑料瓶装,喝完就可以丢掉,大家都觉得很新奇。另外,巨霸超市营业到晚上八点,这真是闻所未闻。
在火箭身上装上个篮子,就像在赛马身上装上邮袋样,但还是乖乖执行任务,每天下午把妈妈做馅饼和蛋糕送到顾客家里。有时候,火箭会显得有点难以驾驭,仿佛在抗拒,不过,车上馅饼和蛋糕倒是从来没掉过。
不久之前,乐善德医生夫妇对叛徒十分照顾,为表达感激,妈妈决定做个最受顾客欢迎南瓜馅饼送给他们。她把馅饼放在只盒子里,用绳子绑好,放在火箭篮子里。然后,就骑着火箭路奔向乐善德医生家。半路上,遇见戈萨和戈多。他们还是骑着那两辆黑色脚踏车。戈萨看到,立刻微微扬起下巴。至于戈多呢,他身上伤还没好,还缠着绷带。看到,他立刻猛踩脚踏车,溜烟跑得不见踪影。后来,终于来到乐善德医生家,走到后门去敲门。没多久,乐善德太太就开门。
“妈妈烤个馅饼要送给乐善德医生,”说着把盒子递给她,“是南瓜馅饼。”
“噢,她真是太客气。”她把盒子接过去,然后举到鼻前嗅几下。“哎呀,”她忽然惊叫声,“馅饼里是不是放奶油?”
“应该是脱脂牛奶吧。”猜得到,因为厨房里到处都是牛奶罐。“这是妈妈今天早上做。”
“真感谢你妈妈,科里,只可惜们没福气尝尝你妈妈手艺。和乐善德医生对乳制品都过敏。”她说,“们就是这样认识。当年在荷兰鹿特丹,们同天在医院碰面,全身红肿。”
“噢,天哪。这样,那你送给别人吃好,妈妈烤馅饼很好吃。”
“相信定很好吃。”她说,“可是们家里最好不要有馅饼这种东西,因为法兰斯简直就像老鼠样,常常三更半夜在屋子里东翻西翻找吃。他很爱吃甜食,要是这馅饼让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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