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应该。”那个人说，“不过很好玩。”说着他又举起球棒，用尽全力朝三犄龙背上打下去。第三下
。
注意到戴维·雷忽然握起拳头，手上那半截棒棒糖被他捏碎。
“看不下去。”约翰尼说完立刻转身从兽栏前面走开，走到拖车外面。
“戴维·雷，们走。”对戴维·雷说。
“你不应该这样。”戴维·雷又说
次。那个人停手，球棒上
铁钉鲜血淋漓。“这种动物怎
可以关在这种地方？”
到，他妈那三只角太恐怖，简直就像长矛。拖车铁皮都被它撞烂，破好几个洞。为锯掉那三只角，电锯都报废，还没锯到半就报废，最后只好用斧头砍。当时它就这样躺在地上，真，就这样躺在地上吃大便。”说着他注意到脚边有片白白西瓜皮，立刻脚踢开。西瓜皮本来在兽栏里，不知怎会跑到外面来。“你们知道这个季节喂它吃水果要花多少钱吗？当年怎会笨到花七百块把它买下来？这辈子从来没有这笨过。”
这时戴维·雷忽然走到栅栏前面，站在约翰尼旁边。“它为什只吃水果？”
“噢，它什都吃。有年巡回结束时候，喂它吃垃圾和树皮。”那个人笑得很狰狞，“最后还是决定喂它吃水果，拉出来东西才不会那臭。”
那只三犄龙黑黑小眼睛忽然慢慢眨下，巨大头左右摆几下，好像在想什。兽栏实在太小，它连转身都很困难。接着它忽然长长吐口气，然后又趴回那摊泥浆里，两眼无神愣愣地看着前面。它身体侧面直在流血。
“里面真太挤。”戴维·雷问他，“你放它出去过吗？”
“你花五毛钱应该值回票价。”那个人说。他好像筋疲力尽，额头上全是汗。要把球棒上铁钉从三犄龙身上拔出来，定很费力。血腥,bao力似乎略微平息他怒火。“回家去吧，你们这些土包子。”他说。
戴维·雷毫不退缩。他眼中仿佛有团怒火在熊熊燃烧，“先生，你知道这是什动物吗？”
“知道啊，他妈头大笨猪。你想买吗？好啊，
“放它出去？开什玩笑！天才，请问下，放它出去，要怎把它关回来？”说着他靠在铁栅栏上。站在那个木头平台上，铁栅栏高度大概到他腰部。他转头对那只三犄龙大吼：“喂，猪脑袋！为什你就是学不会耍点小把戏，帮赚点钞票？为什你就不能像海狗样，用鼻子顶球，或是学跳火圈？本来还以为可以教你耍点小把戏，结果呢，你就只会整天赖在地上，笨得像猪样。”他越说越气，整张脸开始扭曲起来，表情很狰狞。“喂，在跟你说话听到没有？”说着他又举起球棒朝三犄龙背上打下去，接着又打次，打得它皮开肉绽血流如注。三犄龙水汪汪眼睛慢慢闭起来，虽然它没吭声，但感觉得到它很痛苦。那个人又龇牙咧嘴地举起球棒，打算打第三次。
“先生，不要打它！”戴维·雷忽然说。
他口气听起来有点异样，好像豁出去。
那个人把球棒举在半空中，忽然停住动作。“小子，你说什？”
“说……请你不要再打它。”接着他又补句，“这样很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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