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说,不过……”她咽口唾液,仿佛有什东西卡在她喉咙。
“……不过……你总算知道什叫规矩,蠢材!”她大吼声。
看样子,卡在她喉咙里是根铁钉。她终于把铁钉吐出来。
“坐下!数学课本打开!”
她又变回那种严厉表情。叹口气,坐下来。她慈悲就像台风,bao风眼,短暂风平浪静之后,接着又是更猛烈狂风,bao雨。
后来,爸爸真去找卡迪纳校长,而校长已经从别老师那里听到不少传言,知道老铁肺已经濒临疯狂边缘,于是,他决定让回学校,不用再停课,而且也不用再写什悔过书。
回到学校之后,发现自己成英雄。在往后岁月里,就算登陆月球航天员返回地球都没这风光。当然,校长已经郑重警告过老铁肺,而且,老铁肺定不敢忘记。不过,自己也有错,而且觉得应该要勇于认错。回到学校那天正好是圣诞节前夕,早点名之后,举手表示要发言。老铁肺立刻大吼声:“什事?”
站起来,全班同学都看着,他们都认定今天又会有大场面可瞧,大英雄又要挺身对抗不公不义恶势力,为全班同学争取嚼口香糖权利。“哈珀老师?”犹豫下,不知道该不该当着全班同学面向老铁肺低头。
“有话快说!蠢材!”她又大吼声,“不是你肚子里蛔虫,你在想什猜不出来!”
不知道校长是怎警告她,不过看起来,她显然没有意思要放低姿态。但不管怎样,还是决定向她道歉,因为这样做才对。“对不起,”说,“不应该打你。”
学校餐厅简直就像疯人院,吵得屋顶都快掀。吃中饭时候,老铁肺正对着个可怜小子大吼大叫,骂他怎笨得会把吃中饭钱拿去买棒球卡。就在那时候,注意到魔女蹑手蹑脚地溜出餐厅。五分钟后,她又回来。老铁肺根本还没发现她溜出去,她就已经无声无息地坐回她位子上。注意到魔女和同桌那几个女生窃笑不已,那时,立刻就明白有好戏看。定有什阴谋,而且已经部署好。
吃过中饭之后,们被老铁肺赶回教室去。老铁肺又缩回她办公桌后面,那模样像极头母狮抱着她宝贝肉骨头趴在地上。“把亚拉巴马州历史拿出来!翻开到第十章!重建时期!快点!”说着她伸手去拿她自己课本。那时候,忽然听到她呻吟声。
老铁肺
噢,英雄堕落!偶像粉碎!跳蚤从盔甲缝隙钻进去,把们伟大战士咬得倒在地上打滚。听到四周呻吟叹息声此起彼伏,知道他们在想什。伟人铜像从基座上走下来,扑通声踩进泥坑里。
“你说什?你跟说对不起?”老铁肺惊讶得难以形容。她摘掉眼镜,然后又戴回去。“你……你是在跟道歉?”
“是。”
“呃,…………”她忽然说不出话来。这辈子大概没有人跟她说过对不起,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原谅别人。“……不知道该……”
感觉到她忽然流露出种慈悲。这简直就像上帝彰显神迹。在那神奇短暂片刻,注意到她神情开始和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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