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口袋里取出记事本,在上面写下“台东区柳桥丁目十七之××,T住宅大楼〇六室,BirdCage(糸井)”和电话号码。
们爵士四重奏乐队名叫“SEVENTHRING”,也就是“第七环”意思。因为成员大多居住在七环公路周边,鼓手Puff也在七环练习。这写也许读者会产生误解,事实上他直都在七环公路正中练习。七环公路横跨青梅街道高架桥下,人行横道旁边就是他支鼓敲打地方,因为在这里打鼓不会有人投诉噪音,车辆噪音更大,而且下雨也不用担心被淋湿。
在善福寺公园练习被建筑工人怒骂,而他则躲到七环公路高架桥下。对于日本音乐家来说,练习场地就是如此令人头疼。其中还有许多趣事,以后有机会也许会再来细说。
认识阿赤次日下午,来到七环高架桥下面,果然看到Puff正在打鼓可怕背影。与在公园吹萨克斯不同,没有任何人围观,而且行人不但不会驻足欣赏,还会在Puff身后慌慌张张地跑步经过。因为Puff实在是个魁梧高大男人
“住在吉祥寺。”他又说,“叫阿赤,你呢?”
“赤?”
“对,大家都这样叫。”
仔细端详下他,他脸色有些苍白,跟“赤”相距甚远。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胡子邋遢,中等身材,看上去有点老气。
“大家都叫巧,全名是隈能美堂巧。”回答他。
“高中时是军乐队,没想到现在还能吹出个音儿来。”
他说着,接着吹起《铁臂阿童木》。另个巡警却站得远远,很无聊地撕着树叶再扔出去。
这是少有对巡警留下好印象经历。音乐果然蕴含着力量。
巡警对道谢之后离开,想时间还早,便又吹起来。
“喂!小子,你要吹那个破喇叭吹到什时候啊!”
“你是不是喜欢爵士乐?这周六有没有空?”阿赤又问。
“应该有吧,有什事?”
“知道个很有趣活动。总武线浅草桥那里住着个喜欢爵士乐大叔,隔周周六都会开放自己公寓楼内房间邀请爵士乐同好来聚会,也会去参加。们称这个聚会为‘BirdCage’。”
“BirdCage?”
“嗯,你有空话周六也可以来玩,有乐队朋友都带来也可以。晚上六点开始,把那里地址和电话号码写给你。”
池子对面传来怒骂声,声音来自附近工地。不久窗门啪啦啪啦地打开,头上卷着毛巾手里拿着大酒瓶脸凶样工人们冲出来。急忙慌张地收起萨克斯,盖上盒子,提着它从小路溜烟地逃走。
此后便有些日子不敢再去善福寺公园,直到工程完工,池子对岸房子都不见,才再回去那里。回想起来大约是十月十日前后,认识那个男人。
当天正吹着萨克斯,突然看到个陌生年轻男人提着黑色箱子走到旁边,从箱子里取出只小号,站在离不远地方,叭啦叭啦地吹起来。过会儿,他主动提议合奏,于是们起吹奏到太阳下山。感觉他与吹奏技巧差距不大。
“你住在西荻?”吹小号那个人问。
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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