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努力做笔记,今天却不让大家拿出来。早上明明听过说明,里沙子却忘。她以为至少做过笔记,不带回家复习也会有印象,但果然没有记清楚东西,到现场就是脑袋片空白。
下午五点多,走出法院门厅时,天色还没暗,蝉鸣在炎热暑气中显得格外嘈杂。里沙子走下通往地铁楼梯,走向检
里沙子望着阳台外天空,这个时节,早上六点天就很亮。虽然直都是六点半起床,但她从没留意天色是否明亮。
穿着睡衣里沙子梳洗完毕后,为阳郎与文香准备早餐,做蔬菜沙拉、煎蛋卷,煮锅味噌汤。如往常弄好切后,静静地走向卧室,挑选外出服。里沙子明知动作得快点,但就是犹豫着不知道穿什才好。最好避免穿领口有绲边或颜色偏亮衣服,但若选黑色、深蓝色又怕像是丧服,实在很难决定。最后里沙子挑件米色衬衫和深蓝色长裤,在盥洗室匆忙化妆。
她瞄眼时钟,确认时间还算充裕后,从咖啡机取杯咖啡,站在厨房啜饮。五分钟后,必须叫文香起来吃早餐,还得叫醒阳郎。想到接下来要面对事,里沙子心情就莫名沉重,但想到自己还能站在寂静厨房喝咖啡,她又感到不可思议而安闲。结婚前,自己个人住时,屋子里总是像现在这样安静,但那种感觉不太好,里沙子立刻否定。那时切就像半个世纪前般遥远,自己那时确常像现在这样独自啜饮咖啡;不,应该说无论做什,如果独自人身处在这样寂静之中,她心情总是无法平静,不安又胆怯,总觉得少什。
好。里沙子轻呼声,准备叫醒文香,心中默祷这孩子别闹别扭、别哭闹才好。
带着文香搭公交前往JR车站,转乘两次电车抵达浦和站,从车站搭公交到公公婆婆家时,还不到八点半。想赶快将文香托给公公婆婆,打声招呼就走,没想到和婆婆站在玄关聊起来,对话迟迟无法结束。“还真是辛苦啊!到底是什样案子啊?难道不能说不做吗?不会啦!不麻烦啦!们很希望小香能留下来过夜呢!可是啊,她肯定哭闹着要回家……”
“喂,里沙子不是赶着要去法院吗?你这样讲个不停,她就没办法走啦!”
公公从最里面房间走出来说道。结果这次换文香大哭,里沙子向二老频频行礼致谢,赶紧离去。天气很热,公交和电车上倒是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但出车厢又马上冒汗。里沙子早已忘这种温度差,不对,几年前还在上班时,并没有这夸张吧。上班族到公司开始天工作时候,八成心情还不错——里沙子抓着公交吊环想着。
从浦和站搭乘JR电车时,里沙子早已疲惫不堪。不知为何,昨天没有哭闹文香今天却因为没看到妈妈,站在公公婆婆家玄关大哭。里沙子怕赶不及,忙将文香托付给婆婆,飞也似离开。
即使搭上电车,耳畔还是回荡着文香哭声。随着乘客越来越多,痛苦程度倍增,孩子哭声不知不觉远去。
里沙子拿着昨天发卡片走进大楼,在工作人员带领下,搭上电梯,进入个房间。虽然气氛和昨天样冷漠无趣,但或许因为有窗户,人也没那多,空间还蛮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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