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但那时应该对老公发泄过情绪。因为总是处于疲累状态,情绪难免失控,肯定对在外面酒过三巡才回家、满身酒气老公讲过难听话,也为此哭过。
“但觉得任谁都会如此,也向老公说过自己身心俱疲,情绪紧绷。‘嗯,明白。’老公应该是这回应,他能理解有多辛苦。
“但如果老公其实不这认为呢?照顾年幼孩子非常辛苦,所以母亲总是疲惫、不安、浮躁、敏感,不可能总是面带笑容。这是理所当然事,但如果老公根本不明白呢?”
“那种事情每天都会发生吗?”耳边响起冷冷、强硬,隐含着忧虑声音。里沙子想起昨晚越想解释越无法和阳郎沟通,两人差点杠起来情形。
“对,那时是这想——任何位母亲都会这做,阳郎应该也见过假装暂时不理会孩子耍性子母亲吧。但如果没见过呢?如果阳郎从未见过这样母子拉锯战呢?若是这样,他当然有可能觉得妻子行为失常。
啊!顶多说看起来很累,想让休息下而已,定只是这样而已。”
里沙子想到这里,有股想大喊冲动。
——只是看她好像不知道该怎办才好,所以多少帮帮她。
这不是昨天才听到话吗?邦枝说她听到儿子这番话,开心地来帮忙。
“真是!在想什啊?根本完全不样,不是吗?”里沙子忘自己在电车里,用力摇头。有几个人好奇地瞅着她,但她根本没心思在意这种事,“和她情形完全不样,水穗不知道怎照顾孩子,而且因为睡眠不足、疲劳过度,整个人变得怪怪;邦枝还说水穗觉得小孩要是哭就抱,久会有依赖,所以让孩子躺着就行。况且案件中是平常根本不怎在乎妻子丈夫向婆婆发出求救信号,不是吗?和情形完全不样。丈夫只看到昨晚那幕,就误会虐待孩子,然后不试着厘清事实,就干向父母求助蠢事,不是吗?为何要将两件事兜在起想?”
“个人独自努力时候,却因为件事没做好被责备。这时候,出现个和自己
“不过……等等,如果那时水穗还没觉得自己撑不下去,却和丈夫发生争执,两人意见不合,然后丈夫去向母亲求助呢?”
里沙子这想时,通告换乘站名广播声响起。她赶紧下电车,快步走向地铁站台。车站内依旧是熙来攘往人潮,但喧嚣仿佛沉淀在脚边,站内被不可思议静谧包裹着。
里沙子身处拥挤、摇晃地铁车厢,继续思索着。
“如果水穗其实没有不知如何是好,也不觉得疲累呢?不对,不知所措、疲累是定会有,只不过大家都告诉自己定要努力撑下去罢。”
里沙子想起文香刚出生时光景。那时她觉得孩子永远也不会有熟睡天,自己还为选择给孩子打哪套预防针烦恼不已,脑子混乱到时常偷偷哭泣。光是想到那小小身躯会发出这洪亮哭声,就很担心她会不会因此没气息、丢小命。里沙子还会上家里有小宝宝母亲们常去社交网站,拼命浏览和自己有着同样烦恼母亲,或是比自己还要苦恼母亲帖子。同时,她还要和痛苦母乳哺育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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