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如此,与其什都不说,还是讲出来比较好,里沙子决定还是听从建议,和文香起留在公公婆婆家过夜。可是她实在不想那早过去,不如利用这段意外空出来时间去购物吧。要买文香衣袜、阳郎贴身衣物,自己也想看看令人心情清爽夏季衣物。可以去趟银座,新宿也行。这想,里沙子就觉得心情开朗多,打开手机开始发信息。
“今天就承蒙好意,请多照顾。如果有什想买东西,还请跟说,不要客气。们家三口就麻烦您。”
里沙子写到这里时突然停手,因为实在写不下去——不想留下来过夜,也不想当着公公婆婆面,告诉阳郎昨天那件事并非虐待,不想说出如此愚蠢话。
喝口冰咖啡,里沙子删掉所有文字,发条信息给阳郎。
“觉得们必须好好谈谈昨天事,所以今天不
自语,屋内片静寂。法官再次问大家还有没有人要提问,无人回应。法官看着里沙子,又问次。里沙子悄声回答“没有”。
午休过后,本来应由检辩双方申请证人——也就是水穗女性友人站上证人席,但女检察官说她因为突然生病无法出庭:“她昨天发高烧将近四十摄氏度,迟迟没退烧,所以早上来电告知,将另行择日出庭。”旁听席起阵小小骚动。
下午点多,这天审理意外地提早结束。
里沙子走出法院大楼,惊见外头艳阳高照,柏油路面热到发出白光,周遭林立高楼大厦也濡湿般闪闪发亮。直到上周,还和文香在这热气蒸腾日子里,如往常地出门购物、去儿童馆,但那时与文香相处情形却像是想不起来般遥远。往前走几米,里沙子觉得头晕目眩,顿时停下脚步。是因为太热吗?还是头晕?她凝视着波浪起伏地面,随即转身走回大楼内。
明明已经过下午点,地下咖啡厅还是座无虚席。里沙子被带到最里面大桌子,和其他客人拼桌。她点杯冰咖啡,可能是刚从外头走进来,还不习惯室内照明,外头刺眼白光还在眼睛深处闪烁。
里沙子庆幸自己没看到那些残酷照片,却又有种只有自己逃掉罪恶感。
大桌子对面坐着位身穿西装、独自用餐男士,旁边坐着学生模样女孩子们,正脸认真地不知在说些什。四人桌前位老绅士将拐杖立在旁,还有三位中年妇女边喝咖啡,边愉快地聊天。双人桌前则坐着位装扮休闲中年男子,和位戴着棒球帽默默吃咖喱白发男士。还有位和里沙子年纪相仿女人独自用餐。他们到底是什样人?里沙子毫不避讳地环视周遭。
服务生送来冰咖啡。总算习惯室内照明,里沙子拿出手机,查收信息,没收到来自婆婆或阳郎信息。
今天真要去公公婆婆家过夜吗?里沙子用手指卷着空吸管,松手,卷成圆圈吸管掉在桌上。要向公公婆婆说明昨天情况吗?真能轻易解开误会吗?“哎呀,原来是这样啊!”婆婆会开朗地笑着回应吗?“真是!是那孩子误会。”她会这样笑着取笑自己儿子吗?她会相信说话吗?
里沙子发现自己又在空想。现实不是已经好几次让自己大跌眼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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