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本朗读被打断
，文香从椅子上下来，走向正在看电视
阳
郎。阳郎抱起文香，皱眉说：“怎
有股味道？”
里沙子赶紧带文香进洗手间换尿布，果然拉肚子。擦干净文香屁股，里沙子把脏尿布卷起来：“不舒服对不对？
们去浴室冲下吧。”里沙子牵着文香，走出洗手间。她抱起文香，把她屁股洗干净，被溅湿牛仔裤紧贴在脚上，但里沙子不在意。
去法院之前，里沙子直都在训练文香自己上厕所，而且颇为顺利。就算外出时让她包着尿布，文香想上洗手间时也会明确表达，连续五次都没弄脏尿布；但自从托公公婆婆照顾文香后，故态复萌。里沙子怕自己外出时出状况，每天只在自己不在这段时间给文香包着尿布，也将她会自己上厕所事告诉婆婆。但公审开始后第二天，里沙子发现文香不知为何又习惯性地拉在尿布上，现在整天都得包着尿布。里沙子觉得，公审结束后恢复以往生活步调，再开始训练文香上厕所就行。学会过，再来学次应该不是问题，所以不需要为这种事焦虑。里沙子告诉自己，不可以为这种事苛责孩子。
即便如此，那句“怎有股味道”是什意思啊！孩子又不是什脏东西。凭什觉得只要这说，自然就会有人出手处理？
里沙子继续用她那快要沸腾脑袋思索着。“阳郎似乎无论如何都认为无法承担审判重任，于是靠酒精发泄压力，还迁怒于孩子。还说什‘还是别买来放着比较好’，是觉得明天再去买就行吗？为什没想到要手牵着文香，手提着好几本字典那重、装好几个保鲜盒晚餐，还要买好几罐啤酒呢？他以为冰箱里东西会自动繁殖吗？”
恢复原样吗？她拼命咽下这个逐渐浮现疑问。
文香直缠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阳郎，下子坐在他膝上，下子要他背。文香发现阳郎不太理会，觉得无趣，走进厨房。里沙子正要准备明天晚餐食材，时之间对文香撒娇有点不耐烦，但随即反省：“为什对她这不耐烦？就算不准备食材，婆婆也会让带菜回来，直到庭审最后天吧。所以根本没必要忙成这样。”
“小香，妈妈陪你，念书给你听好不好？”
“嗯，念书。”文香乖乖点头。里沙子迅速清洗用过厨具，放进篮子晾干，然后将食材放进冰箱，让文香坐在餐桌旁儿童座椅上，拿本绘本过来。她绘声绘色地讲起来，文香也难得专注地看着绘本。阳郎站起来走向厨房，里沙子用眼角余光追着他身影。
从冰箱里拿罐装啤酒阳郎走出厨房时，和里沙子视线撞个正着。
回过神，里沙子不禁咋舌，这个不经意动作吓得她抬起头，她瞥见被水蒸气弄模糊镜子里映着张脸。与其说是皱眉，不如说是极度扭曲。里沙子赶紧关上
“干吗？这又不是你。”明明里沙子什也没说，阳郎却像怕会被斥责似，先发制人。他坐回沙发后拉开罐子就喝，没有用杯子。
“幸好刚才补货呢！”
为表明自己没有责备之意，里沙子努力地故作开朗。
“但还是别买来囤着比较好，因为看到就想喝。”
阳郎又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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