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在哭。”
阳郎用刚睡醒声音说着,起身将被褥折好。
“越哄她,哭得越大声,先别管她吧。”
里沙子尽量平心静气地说。换好衣服她回头瞧,没看见阳郎,只瞥见折好被褥就这样放着,忍不住叹口气,把被褥顺手收进壁橱。匆忙靠着洗脸台化好妆后,里沙子下楼开信箱拿报纸。回到饭厅时,瞧见穿着睡衣阳郎正坐在电视机前抱着文香。他像是在哄小婴儿般,边轻拍文香背,边悄声哼着电视上播放儿歌。不再哭闹文香将整张脸埋进阳郎肩头,还歪头瞅里沙子眼。
“来吃饭吧。”
第二天早,里沙子不是被闹钟叫醒,而是被直吵着要看电视文香给叫醒。离预定起床时间还有三十分钟,里沙子小声要她再睡会儿,文香却不听。还在睡觉阳郎呻吟声,翻身背对她们。里沙子只好起床,打开电视,放进DVD光碟,调好音量后回到卧室。好困,再睡下就好。没想到文香又奔进卧室,这次吵着说兔子玩偶小姆不见。
里沙子放弃补觉,起身叠好被子后走向洗手间。文香紧跟在后头,边碰里沙子腿,边吵着要小姆,眼看就要哭出来。尽管里沙子直告诉她,小姆放在奶奶家,但文香还是吵着要,还挥动双手拍打里沙子腿和屁股。
里沙子做好几次深呼吸,拼命压下怒火。她按下咖啡机,把菠菜和用昨天剩下卷心菜丝做沙拉分盘,将吐司放进烤面包机,准备平底锅。
“妈妈!小姆!在哪里!妈妈讨厌!!最讨厌!”
里沙子心想:明明才两岁十个月,怎能使出那大力气?
里沙子勉强挤出笑容,将装着咖啡马克杯放在桌上,坐下来。阳郎应该还没洗脸刷牙。他让文香坐好后,自己也坐下来喝咖啡。
是不是应该解释下文香为什会哭,为什要放着她不管呢?里沙子想着想着,突
闹钟在响,是阳郎闹钟。她想文香应该像往常样哭下就停。里沙子在平底锅上倒点油,打个蛋,她却还在哭。因为火开着,不可能离开,里沙子皱着眉等待蛋煎熟,然后迅速摆好餐具。“妈妈!讨厌!!最讨厌!走开!”里沙子回头看着边哭喊边拍打自己女儿,突然用力挡开她手。“啪”声,文香那张稚嫩脸瞬间怔住,刚才还只是假哭她越哭声音越大,屁股跌坐在地上,仰头用力哭喊起来,豆大泪珠不停地滚落。里沙子无视文香哭闹,走向卧室。闹钟声音吵得让人难以忍受。
里沙子按掉闹钟,摇醒还在睡阳郎。
“闹钟响!再不起来就不管你。”
“唔……”阳郎发出小小呻吟声,缓缓地翻个身,里沙子心想他应该已经醒,便走回厨房。文香还在哭,里沙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但问题是,不好好管教不行,而且若不是逼不得已,自己也不想这做。
里沙子不理会文香,继续擦拭餐桌,迅速准备早餐。已经去叫过次,但看来阳郎还在赖床。无论是闹钟声音,还是文香哭声,这些经常听到声音真是令人心烦。里沙子走进卧室,比刚才更用力地摇醒阳郎,确认他总算起来后,自己才开始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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