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要吃两个便当
年长女性以轻松口吻问道。与其说想知道答案,不如说她是为缓和气氛。
“今天大家提出疑点,进行讨论。明天将就具体证据讨论被告是否蓄意杀人、行凶时是否有责任能力等,之后就针对刑责进行讨论,”女法官说道,“如果想知道证人和被告人陈述内容,说声就好,们可以播放录音。”法官补充说明。
“那后天……”
年长女性喃喃道,没再继续说下去。里沙子觉得气氛变得更沉重,其他人似乎也是同感,都垂着眼。
“总之,先吃饭吧。午休后进行评议。”法官说。
监狱多久,亲手杀害孩子这件事还是会如影随形地纠缠着她吧。更可怕是,她丈夫会抓住这个把柄,巧妙地用各种言辞不断攻击她吧。犹如把利刃架在脖子上。
里沙子看着水穗,仿佛瞧见位头发整齐漂亮、身穿新衣女人。“所看到不是她,而是自己。”——里沙子静静地发现并接受这点。自己想要袒护,想要为之辩护,希望陪审员能理解那个人,是自己。
水穗再次起身,进行最后陈述。只见她挺直背脊,视线落在斜下方,开口说道:
“还有很多想和小凛起做事,但全都因为而变得不可能。是个没用母亲,每当孩子被别人说不太对劲时,就会自责是因为自己奇怪,才会害孩子也怪怪。连向丈夫问句:‘这孩子才没有怪怪,对不对?’勇气都没有。反正他定会说:‘还不都是因为你很奇怪。’”
明明没看小抄,水穗却能像朗读似娓娓道出。面无表情她有种在演戏感觉,里沙子觉得这下恐怕又会招致陪审员们反感吧。这些对水穗而言理所当然行为,总是给人种违和感,让人焦躁又困惑。这是为什呢?里沙子看着眼前这个人,试着把她和自己剥离开,思考起来。自己此前从未见过她,将来也永远没机会见到。在里沙子脑海中,身穿水手服水穗,还有穿着体育服水穗浮现出来,随后又消失。
只见年轻男子起身离座,大家全都看向他。他脸困惑地小声说:“那个……”
“如果可以话,想去外面吃,可以吗?可是已经订这个。”
他指着便当。
“当然可以,请自便。点开始进行评议。”
听到法官这说,他点下头,走出房间。陪审员们目送他离去,纵使门已经关上,大家视线还是没移开。
“从没想过要是小凛不在就好,只想着还有很多想和她起做事。但却毁掉这切。懦弱没用,道歉再多次也道歉不完,只能每天想起自己做事,每天道歉。希望小凛能投胎到更坚强母亲身边。”
虽然法官已经宣布暂时休息,但里沙子迟迟没能从位子上站起来。
法官向里沙子等人说明:用完午餐,休息时间结束后将进入评议阶段,希望大家针对这几天在法庭上听到事情发表看法。任何主张都行,希望每个人都能直率地说出自己看法。
不知是不是因为“评议”这个词听起来有些沉重,直到昨天还很闲散午餐时间,如今却飘着些许紧张感,没有人开口,也没有想吃便当欲望。
“明天要做什?也是评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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