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憎恨对象,也不是什敌人,但那些人就是忍不住想
那个丈夫还说女儿长大后,定会讨厌和父母关系不睦水穗。
水穗朋友说他们夫妻俩争吵时,水穗并非只是默默地听,不回嘴。但她到底说些什来反驳呢?又要怎回击,才能给对方造成同等伤害呢?水穗说她不记得自己说过“薪水很低”“穷酸”之类话。实际上,她会不会就是使用这些话进行回击呢?不,要是察觉到受伤倒还好,至少知道要防御,但水穗恐怕根本没察觉到自己被伤害,只是抱着不甘心、自讨没趣心情随便回几句嘴也说不定,用那种根本连攻击都算不上幼稚话语。
公交车来。里沙子上车后坐在驾驶座后方位子上,额头贴着车窗。
记得谁说过,水穗把大家都说成坏人。
大家听水穗话,只会觉得她夸张、装可怜、得被害妄想症吧——都是别人错,可怜总是。
道。
“那就麻烦你们。”里沙子总算能出声。她朝文香挥手,转身离去。
前往公交站途中想思考些什,却不知道要从何想起。里沙子脑中片空白,完全想不出个字。那片白色银幕上,浮现出只胖胖婴儿手。手肘红红,好像有被打过痕迹。
水穗说她不记得自己打过孩子。丈夫发现时,她才惊觉有这样事。她在说谎吗?还是压力太大,在意识朦胧情况下动手?倘若要问陪审员和旁听席人,谁都会觉得味推脱说“不记得”“听到后很惊讶”“怀疑是寿士做”水穗是个很自私任性母亲吧。
“可是如果,如果,如果——”
也难怪大家会这想。里沙子很想笑,为什呢?因为要是相信水穗说话,很多事情就说不通。
丈夫担心疲于照顾孩子妻子,所以请自己母亲过来帮忙。水穗为何将这件事解读成婆婆是来监视她有没有虐待孩子呢?
丈夫发现孩子受虐后,周末主动帮忙带孩子,水穗又为何将这件事曲解成丈夫这做是在批判她没有资格为人母亲呢?
应该没有男人会伤害孩子,还把罪行推到妻子头上吧?大家都是这想。因为没有这做理由,没有动机,也没有意义。
那些人——里沙子想起那些陪审员脸——不,任何人——也想起公婆和南美脸,还有坐在旁听席上,看向自己这边人们脸——他们不会理解。就是会有这种人,只是为伤害对方,就可以平心静气地做些毫无理由也毫无意义事,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要被别人所理解。
“如果”这个词不停地从里沙子脑中涌出。
如果是这样呢:其实是寿士动手,他却逼问妻子是不是她干,体力和精神都已消耗殆尽水穗被这逼问,绝对会以为是自己下手,毕竟她直都很相信丈夫说话。寿士也许就这巧妙又不着痕迹地把责任推给水穗。
昨天水穗说过话在里沙子耳边逐回响起来。它们互相重叠着,速度有快有慢。
“保健师会说那种话,该不会是因为你看起来像是会虐待孩子母亲吧?”那个丈夫对妻子这说道。
之后丈夫不顾水穗拒绝,坚持请自己母亲过来帮忙照顾孩子。水穗心想:“莫非丈夫也怀疑会对孩子施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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