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郎那些话,实际不都是个意思吗——“你不如别人。”
公交车抵达站前环岛,里沙子和群乘客起下车。车站前切都被刺眼阳光照得发出白光,大楼轮廓和招牌上文字都在瞬间消失。
拿出公交卡,“嘀”声通过检票口,走向上行站台——里沙子觉得自己很不可思议。明明如此不安,明明即便走进室内眼前还是蒙着层白光,自己举动却还能像往常样自然。
水穗说丈夫婚后会不时地怒吼,还爆粗口。
可是们并没有什改变
“这样哪里奇怪?她究竟有什不满?”
大家肯定会不解地问。
也直没察觉。里沙子眺望窗外,国道旁有几家店,还有连绵不断田地,明明是再熟悉不过景色,却有种初次造访感觉。要是没参与这次审理,恐怕也永远不会察觉吧,因为也说不通。
幸好有免费心理咨询。审判结束后,去看个心理医生吧。婆婆真担心吗?里沙子感受不到丝毫担心与关怀,只能感受到朦胧恶意,而且因为太过朦胧,所以直到现在才发现那是恶意。
“你那时要是没辞职、继续工作话,八成会变成酒鬼主妇吧。”
要伤害,伤害那个睡在自己身旁、比自己更弱小人。这世上就是有这种人。
体内蹿起股笑意。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不是假装没发现,不是不去深思,也不是更情愿相信自己生活在毫无半点阴霾幸福中。
自己只是还无法理解罢。
“要是真很勉强话,难道不能中途退出吗?”
“承认做不到别人能做到事,也没什好可耻啊!”
“但你不是候补吗?”
“别冲着发泄啊!”
声音依旧在耳边忽大忽小,但内容却从水穗话变成阳郎。里沙子心情又激动起来,审理期间直紧紧盖着盖子,刚刚却在无意间被打开。里沙子用力吐口气,感觉自己呼吸有些颤抖。
水穗看见景色、水穗怀中婴儿手感,不时会牵引出萦绕在脑中、那不愿被想起过往。不是完美母亲,有时甚至让孩子躺在地板上,无视她哭个不停,还想着“要是没生下她就好”。不可能成为好妈妈,因为只知道那样母亲,只知道那种怎都无法沟通母亲,所以很绝望,觉得自己绝对无法成为好妈妈。
这几天,那些带有无尽悔恨过往不断地在脑海中浮现,甚至觉得自己就快变成另个水穗。多想将这种心情告诉别人啊,不是阳郎和南美,若能向非常解陪审员是怎回事人倾吐,该有多轻松啊!不是专业心理咨询师也无所谓,能向六实倾吐就好。
知道有免费心理咨询服务时,真松口气。
不过,这和去看心理医生并不样,并不是婆婆说那回事。里沙子现在才清楚地察觉到,会造成这种误解,并不是因为婆婆不解,也不是因为阳郎担心过度。
但就算告诉那些人,告诉那些有着强烈正义感陪审员,他们肯定也会满腹疑惑吧。他们会说:“他不是个很温柔丈夫吗?就算妻子没开口,他还是想到找自己母亲帮忙带孩子。”“那个婆婆也是个好人呀,说自己可以随时帮忙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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