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华。”
远在白云山庄霜月华打个喷嚏,摸摸鼻子,又盯着萧云清身着红衣画像啧啧称叹:“他算是问对人,普天之下,还有谁比更清楚怎打扮你。”
风月之地浮华奢靡,青楼妓馆多不胜数,每逢华灯初上,花街柳巷便热闹非凡。
幻月坊以男风闻名,坊里公子都是精挑细选从小栽培,很是能挽住客人心,堪称醉生梦死第好去处。
身绿衣柳絮站在楼上,望着下方与小倌调笑打闹肥头油耳恩客,脸兴致缺缺,正要转身回屋里,忽见门口来行人。
“偷过他株食心花,你让偷你忘吗,偷它,按你吩咐种在燕黎身上。师兄,念在对你忠心耿耿份上,这次能不能不要去,去,会死。”
“既然忠心,能为赴死是毕生荣幸,你拥有这样次机会,想必很开心。”
楚红秀扑腾声,跪在凌无夜脚边,抱住他双腿:“真不能去,真会死。”
“红秀啊,”凌无夜这说着,挑起他可怜楚楚脸:“很好奇,你如此害怕,究竟在碧水寒潭居,又做些什好事?”
黄泉山庄七星阁在上次蜈蚣之乱后修葺新,兵器室甚至多添两排刀剑名器。
楚红秀回黄泉山庄,山庄倒也热闹许多,自从多个作死小能手,被凌无夜修理鬼哭狼嚎之声就没有断过。
这日,绝忻将新近密报呈上,凌无夜看完,瞥眼身边乖巧站立楚红秀:“吃个月闲饭,是时候做点事。”
楚红秀笑眼似月牙:“师兄饭那多,蹭点不怎影响。”
凌无夜对他插科打诨早已经免疫,道:“密报说那个盛雪楼主是假,真正盛雪楼主另有其人,因为太喜欢被压,所以干脆在青楼里做起小倌,据说还做风生水起。”
楚红秀听到“盛雪楼”几个字头就嗡嗡乱响,努力找回机智,佯装愠怒道:“就知道他是个假货,就凭那身草莽之气,指不定是哪个不知名门派子弟,还敢伪装楼之主。”
楚红秀在刀架前左挑右选,选自认为最锋利柄在自己脖子上比比,又弃,换把看似更大更加威猛大长刀,架在脖子上比试着力度。
门口轻扣声,凌无夜喝口茶,淡声道:“进来。”
个白底红衣下摆落进来,在地上散开片。
门外红衣人身姿纤长,长发散落在身后,衣摆袖口领口露着雪白内衬,清尘与魅惑融于身。
凌无夜端茶手没动静,眼睛眯起来。楚红秀刀哗啦掉在地上:“这妖孽衣服,谁给他穿?”
凌无夜手指在光滑可鉴乌色茶几下下敲着:“他确是伪装,调查探子从他身上什都没有查到,来历成谜。但据所知,盛雪楼直是碧水寒潭居在外界差使,楼之主能拱手让人堂而皇之伪装,除个人能命令他们这做,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
楚红秀身形明显晃晃。
凌无夜瞧在眼里,继续不紧不慢道:“碧水寒潭居是与入云峰平级世外之地,即便是也不能贸然闯入,你可知道?”
“师兄,跟他有仇。”楚红秀脸绝望。
“与何干?”理所当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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